萧子卿沉默躺在地上,双眼无神看着天涯,满天飘落的红映入眼中,现在的他竟连一个女子都敌不过。
相伴最难忘,被光阴收藏的过往雕刻在心间亦如初时的模样,思念化为执念,轻巧在他的梦里,落叶纷飞,人间独留他一人。
萧子卿眼中的怒意凝固,目光迷离瞻仰,片片红叶飘落,如纷飞的雪,如残落的花,曾经执一叶红枫立于劈面,含笑嫣然的素衣女子,现在已离他而去。
几丈开外,孤凡背对着他们抱臂靠在树下,自两位主子‘相亲相爱’叠在一起时,他便捂脸转过身,期间猎奇瞄了一眼,画面极其香艳,他压下吹口哨的打动,在心中暗赞‘王妃威武’时恐怕扰了功德,当即转过身。
他从不会拂她的意,没有言语却含笑点头,那一瞬她眼中溢出的光彩让他沉浸,彼时他暗自发誓,要她时候畅怀。
在他浮想连翩时,身后俄然传来云月华的声音。
一个男人也能明丽至此,云月华撇嘴瞧着在女子的拥戴中缓缓朝她走来的烬尘,这厮自从暴露真脸孔后便不知低调为何物,时候都能引发颤动,一张妖娆可谓绝色的面庞引得无数少女芳心大动,走到那边都惹人谛视。
“据闻长平王风韵卓然,是帝都四大美女之首,真想亲眼明白一番。”烬尘摸着下巴,兴趣盎然的模样,正要抬步朝着萧子卿的方向而去时被云月华拦住。
“城外施粥的重担便交由你了,事前说好的,你带上普济堂的大夫义诊三日,我就不去凑热烈了,回家放心待嫁。”
“去给你家主子解穴,护送他回府。”
“红枫煮酒,此中滋味几人懂,别说话,陪我半晌,半晌就好……”她悄悄蹭了蹭,一手揽着他的脖颈。
“悠然……”饱含密意的呢喃自薄唇溢出。
上一归去普济堂请他帮手出面义卖医书时,他便阴阳怪气说了一些话,本日竟明着讽刺,男人间的恩仇何时也变得如此小肚鸡肠,更何况她不记得萧子卿与烬尘有恩仇,不管是曾经的陆言,还是眼下的萧子卿都在她的眼皮底下。
“月华mm但是还与我置气?那日是我的错,一时忽视未能庇护好你,才让唐家兄妹偶然害了你。”
想到方才的画面,脸颊又开端升温。
“被我迷倒了?”烬尘在她面前打了个响指,吸引她的重视力。
本来的羞赧消逝,只觉面前的他终究有了新鲜的气味。
如此一想又对这位未过门的小王妃刮目相看,如许下去,百炼钢化绕指柔也是指日可待。
被轻浮的长平王已呈石化之态,得逞后的女子也有些不安闲,如此大胆的行动,她也是头一回,不过是想逗弄一下他罢了,对着薄唇‘吧唧’亲了一口,一触即离,瞧见他呆愣的模样时忍俊不由。
“呵呵,你对他还真不普通,还未结婚便护上了,我不过是谈笑罢了,一张被毁了的面庞,就算曾经美如冠玉,现在恐怕也只剩脸孔可爱咯,哪能与我一较高低。”烬尘端倪微挑,笑意未达眼底。
“起开!”褐眸中将近喷出火来,很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云月华无辜撇嘴,对他的怒意视而不见,将头枕在他的胸膛之上,埋头闭眼,享用着实在的一刻。
他状作惶恐,奔上前去给躺在地上的萧子卿解了穴。
云月华面露难堪笑了笑,而后转头望去,萧子卿与孤凡站在拐角的树下,瞧不清他们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