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书房内,定国侯云霄负手而立于窗前,皱眉凝神,听到轻微脚步声后转过身来。
一时氛围对峙,马车缓缓前行,定国侯府与长平王府离得不远,半晌后马车便在侯府门前停下。
云霄是驰骋疆场的武将,但绝非是卤莽之辈,必是有甚么事才导致他对穆阳侯这类态度,另有他俄然对云默寒的惩罚,这些都让云月华心中难安。
“嗯。”云默寒挥退他。
云默寒跪地垂首认错,“孩儿知错。”
绕来绕去,终是绕不开,云月华面色沉下,甩开他的衣袖,“帮与不帮一只句话罢了,实话与你说,我早就看上长平王了,也下定决计治好他。”
云默寒下认识看了眼四周,随即垂首低声道,“今后别再夜里偷偷去看子卿了,爹定然做了防备,你那点儿小伎俩斗不过他的。”
“混闹!月儿不懂事,你也……”云霄大怒,一掌拍在桌案上,收回巨响。
桃夭茫然点头,“奴婢探听过,无人晓得内幕,只知世子回府后便被侯爷叫到书房,半晌后就被罚跪,并且传闻侯爷气得不轻,连方才上门拜访的穆阳侯也被他撵出去了。”
“爹他何故要罚哥跪祠堂?”
眸中出现怒意,云默寒抿唇道,“孩儿已经查过,当日唐氏兄妹欺负月儿时大长公主的女儿蝶郡主就在一旁,但她冷眼旁观,大长公主如何另有脸面提起婚事。”
“世子爷,蜜斯何故活力?”管家在门前驱逐,这一个月来,他还是头一回见到兄妹二人闹别扭。
云默寒沉默下来,他想的是方才mm说的话,她说看上了长平王,但照目前看来父亲是不肯让他们兄妹卷入皇家的恩仇是非,mm的心机岂能让父亲得知,更何况长平王现在是这副模样。
“爹,您曾承诺过娘不勉强孩儿与月儿的婚事,孩儿晓得您顾忌的事是甚么,但早早定下婚事并非是悠长之计。”他面带忧色瞧着鬓角已染上霜色的父亲,轻声扣问,“您本日是否赶上甚么难事且与孩儿的婚事有关?”
“甚么?”云霄如遭雷劈立在当场。
一刻钟后,云默寒便扶着云月华走出祠堂,本来被罚两个时候,他却只跪了半个时候。
“此事当真?”云霄的面色刹时更沉了。
云月华独自翻开帘子跃上马车,稳稳落地后往府中走去,瞧也不瞧身后的云默寒一眼。
云默寒心中一突,惊呼道,“爹,此事千万不成。”
云月华无所谓笑道,“晓得就晓得呗,归正又不是甚么杀人放火的大罪,此事因我而起,自当与兄长共承担。”
“今后可不准这么混闹了,你这小身板经不起折腾。”他责备地看着身边的mm。
“你恩将仇报。”
云霄叹道,“本日在宫中碰到了大长公主,她言语间表示了很多,似是成心与侯府攀亲,或许是为父草木皆兵了,既是你不肯,为父也不做勉强,但你内心要有筹办。”
管家躬身道,“侯爷在书房等待世子多时,让老奴在此等待。”
云默寒撩开袍子跪地请罪,“是孩儿之错,月儿养伤期间无聊,孩儿便进宫寻了几本医书给她解闷,未曾想她极有天赋,很快找到了体例,昨夜孩儿与月儿偷偷去了长平王府……子卿他本日便能起家下床了。”
“她又使性子,半晌便好了。”云默寒温文淡笑,而后转头扣问,“管家在此等待,但是父亲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