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命,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云月华点头,“嗯,古籍中有载回阳秘笈是陆家传家之物,兄长曾派人刺探过,此秘笈传到陆悠然之父陆鸣手中,只是八年前陆鸣被人暗害,秘笈也不翼而飞。”
凌帝对劲点头,“今后子卿的伤还要你多操心,你父亲那边不必担忧,朕晓得他的顾虑,你如果能让子卿好起来,朕便成全你的心愿,今后你可自在收支长平王府,你父亲也不会禁止的。”
“需求筹办甚么,朕让人当即去筹办,如果你能治好子卿的脸,朕必会有重赏。”凌帝语中带着孔殷的高兴。
见到女儿如此模样,云霄一阵恍然,他倒甘愿女儿如之前普通痴顽些,可面前的女儿更有老婆当年的风韵。
她似有所觉,胆量也大了很多,忐忑散去,抬眸直视帝王,“传闻陆家有一秘方能制成百灵丹,能治疫病,但百灵丹制成不易,两月前陆悠然曾在城外义诊,或许也制出了一粒,只是忽遭不测,她将身上独一的拯救药留给了王爷。”
背对着她站在窗前的男人如老衲入定对周遭的统统没有任何反应。
云月华脚下生风,很快飘出很远,“你别再跟来,有何疑问,等我返来再说。”
“哥,你可得将那方丝帕收好了,萧子卿求你也不能给他,比及我说能给之时你再给他。”她回身用力不小地拍着兄长的肩。
当日宫中来人将陆言接走,她持续假装不知他身份,第二日便与他死别,将他拒之门外。
肩膀上的力道可不轻,云默寒苦着脸道,“你这丫头为何有这么大力道,为兄腹中空虚连抬手的力量都没有了,你却如此精力。”
云默寒当即跟上,诘问,“你还要去长平王府?”
云月华绞了绞手指,并非是她不想答,而是她想到了当日的景象。
俏脸微红,云月华低头不语,凌帝没法瞧见的清灵双眸中倒是笑意,事情远比她设想中的顺利些,这位天子陛下也不似传闻中的不近情面。
云月华侧头看一旁笑得愉悦的兄长,也跟着笑起来,兄妹同心,何事都难不倒他们。
被丢弃的世子爷无法发笑,随即让人筹办炊事,mm已经用不着他操心了,现在在长平王府她能够横着走,没人敢饿着她。
云月华抬首,与面前的王者对视,没有涓滴胆怯,她便是要从天子眼中看看天家的兄弟情义有几分真。
云月华低声回道,“要治好王爷的脸需得用回阳秘笈中记录的焕颜之术,所谓焕颜便是枯死的面庞起死复生,有了它,治好便有十成掌控。”
“又是陆悠然!”凌帝愤恚拍在御案上,收回狠恶声响。
见凌帝迷惑的目光,她弥补道,“民女也是听闻陆悠然死于时疫,才敢大胆猜想。”
“爹,女儿晓得您是担忧我与哥哥卷入皇家的是非恩仇中,但您也要对我们有信心啊,所谓虎父无犬子,如果我与哥哥只能躲在您身后,今后另有更多让您操心的呢。”云月华凑上前去,拽着他的胳膊撒娇,“您放心,我与哥哥都长大了,能辩白是非吵嘴,今后不会再让您操心了。”
“随你们罢,为父也老了,管不了你们。”云霄揉了揉女儿的脑袋,欣然感喟后又往书房而去。
话说一半已然了然,她是陆悠然时不能入凌帝的眼,但成为云月华以后,她胜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