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富庶之地的公子哥儿未曾明白疆场的残暴,是以也没法明白人与战马之间同袍之谊。人尚且分贵贱,一个牲口,更不值得他为此踌躇,杀就杀了,还管其他做甚么。
那黄衣少年已然生的非常漂亮,这青年眉眼竟比他还要娟秀几分。面如美玉,目若朗星,一双眼睛形状和顺,却在眼尾微微上扬,如秋水照影,本是撩民气动好色彩,却因目光鲜得冷若冰霜。
他不如少年跳脱,头戴银冠,青丝顺垂。穿了百草霜色的骑装,衣衿处以金线绣着精美朱雀,气势斐然。皂青长靿靴,腰间一把晶莹佩剑。白马金羁,英英玉立。现在骨节清楚的右手正把玩着一只暗青香袋,里头叮咚作响。
“……这是一匹好马,”说话的是禾绥,他安慰道:“公子还是三思而行。”
他冲小厮吼道:“给我抓住它!”
但见身后不知何时又来了两人,俱是骑在顿时。左边的阿谁少年穿戴甘草黄的圆领斜襟长袍,这般挑人的色采竟被他穿的极其灵动,唇红齿白,笑容奕奕,瞳人亦是清澈,罕见的带着孩子气的童真,是个神采飞扬的小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