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何当归惑然地走畴昔,只见四周的几株草上沾着红色的东西,仿佛是血迹。再走近,就瞥见草丛里真的躺着小我,是一个浑身浴血的小孩子。何当归又细细地看了几眼,然后回身拉着真静就走。
“但是……那是一条性命啊,你如何如此冷酷!”真静眼圈发红,“我不管,归正我必然要救他!削发之人如果见死不救,各路仙君晓得了也不会庇佑的!”说罢甩开何当归的手,回身要返归去。
两人身后俄然传来笑声,引得两人一起转头去看。只见她们身后十几丈远的山道上,竟然走着约莫十个高大魁伟的男人。那些人的服饰不俗,法度极划一,并且模糊以此中的一个蓝袍报酬尊。
“眼下也只能如此,我们两个小孩子的才气实在有限,”何当归点头道,“稍有不慎,我们不但救不了人,还会将本身置于险地。你想一想,如果我们持续在这四周逗留,万一引得那人的仇家找到这里,再沿着血迹找到了那人,我们就即是直接害死了他。何况那人伤势严峻,如果贸冒然地去挪动他,只会牵动他的伤口,减轻他的伤势。我晓得,方才你心中筹算把他带回道观,可道观并非甚么隐蔽之处,长眼睛长腿的人都能找到那边。如果那人的仇家也找到了道观里,去探听他的下落,你感觉你师父太善会如何措置一个来源不明、重伤病笃的人?”
抢先走着的蓝袍人略一点头,一步三阶地攀上山道,与她们错身而过,前面的人紧紧跟上。何当归和真静半垂着头,下认识地屏住呼吸,静等着他们走过。
何当归心头一跳,三个字顿时跃入脑海:锦衣卫!
想到这里,她拉着真静正在冒盗汗的手,一侧身让开了上山的门路,浅笑道:“小女子信口胡言,让诸位见笑了,诸位请先过。”
何当归右手拉着真静,左手翻转摊开手心,暴露包扎好的伤口,低眉扎眼地答道:“方才我二人在这四周采药,我被树枝划伤手,是以弄脏了火伴的鞋。”
空山新雨后,两个身穿银灰色道袍的少女,在山道之上相互搀扶着前行。何当归一边走一边在心中叫苦不迭,俗话说顺坡轻易逆坡难,本来她只是想出来透透气,趁便采上几株能调度身材的草药,谁知途中竟会产生这么多意想不到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