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欲心似火,不看武松烦躁,便放了火箸,却筛一盏酒来,自呷了一口,剩了大半盏,看着武松道:“你如故意,吃我这半盏儿残酒。”武松举手接过杯来,望着那妇人说道:“嫂嫂随我来,有番话对嫂嫂说”
嫂嫂,这馒头是啥馅儿的啊?我晓得这是给我哥留的,我不吃。武松竟然想吃嫂嫂给哥哥留的馒头,武松自罚三个。
武松:黑……
只见那弓足轻启朱唇,曼声吟道:“葡萄美酒夜光杯,一股温软付予谁?恨不袅娜身似燕,浅斟低酌伴君飞。这是我随嫁女儿红,陈酿一十八载启封,只是奴家出身孤苦,展转数人,没一个珍惜我的,现在到了武家,虽说嫁人,却更伶仃,一坛子美酒,这多少年无人真正饮得其味。好酒配豪杰,叔叔,若不嫌我酒残人卑,就拿了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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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妈妈啊,本来都赖武松啊,给哥哥嫂嫂吃怕了,不可!武松做出此等之事!王妈妈!拿米饭来!武松自罚三碗!
潘弓足:(唱)实在就是阿谁二锅头,兑的阿谁白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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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唱)这酒如何样?
(2)武松拱手谢道:酒且放下,某去去便回。言毕,武松回身提起青龙偃月刀,直往营外走。潘弓足独守大帐,等着动静。但听得大帐外、军阵前,鼓声如雷、喊声震天。弓足不便失惊,正欲出账探看,却听得銮铃声响,一人驾马已至门前。弓足定睛一看,来人恰是武松,左手提着血淋淋的一颗人头。武松翻身上马,跨步走进门来,将那人头,掷于地上。弓足细看,恰是华雄首级。弓足既惊且喜,回身取酒,递与武松,欣声言道:此酒尚温。先人有诗赞之曰:
潘弓足:(唱)三杯五杯下了肚
潘弓足:啊啊?黑不溜啾(武松:啊?)绿了叭叽(武松:哎呦喂)
武松早看出她的用心,虚与周旋一番,把弓足哄得头重脚轻,飘飘欲仙,一边却暗忖:敢打我的主张,迟早要叫这淫`妇死在我手里!因笑道:“天还没黑透,嫂子且去,比及早晨起了更,悄悄的在西边柴屋等我,你只放心,两边门一关,再没别人了。”弓足听了,喜之不尽,忙忙的上楼打扮打扮,心内觉得到手。
弓足听了,喜不自胜,又道:“每天在这屋里也闷的很。”武松笑道:“我倒每天闲着。若每天过来替嫂子解解闷儿,可好么?”弓足笑道:“你哄我呢!你那边肯往我这里来?”
潘弓足:(唱)粉嘟噜的透着那么美
发问:潘弓足说「你如故意,吃我这半盏儿残酒」后,武松如何让潘弓足知难而退而又不至于闹僵?
武松:(唱)我喊了一声美
武松闻得此言,亦是感慨,接过盏来,晃一晃水波晶莹,嗅一嗅扑鼻异香,想一想人生如羁旅,展转似飘萍,豪气陡生,一仰脖喝了个洁净,翻手一亮碗底,洒出几滴来,溅在了弓足胸口,只见软软弹弹,黏黏腻腻,弓足被酒激得一缩,却不让步,更加地昂然矗立,武松再看时,恍忽间面前跪着的,不再是梦中的弓足嫂嫂,而是那景阳冈上的母大虫,那一夜,月黑风高,风云乍起,山林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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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弓足:(唱)瞧我这张嘴呀!一杯你开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