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沈黎放心中有了分寸,方才那番冲撞怕就是用心,乃至狗跑到这儿来,也是用心的。

“再等奴婢清算好碗出去,打眼就见她在那边趴着,奴婢瞧着不对劲就去看了一眼,哪知她口吐白沫翻白眼,再一摸索,已经没气儿了。”

珠玉听了这话,立马乖乖头伏在地上,抬也不敢抬。

“娘娘,这事儿是个不测。”青岚走到她身边,“珠玉倒在那儿时,刚好是我给您拿的汤的时候,奴婢怕打搅您歇息,把门口的婢子全都遣走了,院子里当时是没人的。”

“那奴婢奉侍娘娘好好歇息。”

“如何了?”沈黎安低头看她。

本来不觉很多饿,但现在闻见这汤羹的香味,沈黎安是真饿了,因而囫囵地喝了三大碗,才擦擦嘴躺回床上。

“我是气她霸道没礼数,但让我更难受的,是别的事儿。”沈黎安苦笑,“我难受的,是我前脚刚死了猫,她许白桐现在又养只狗,她这是在干吗?这是在扎我的心呢。”

青岚扶她上床,回身又到桌前,抬手给花瓶里的鲜花浇下水珠。

“来人啊!”

青岚点头必定,“奴婢晓得,这事谁也没奉告。”

这是癫痫?可如果珠玉有癫痫,怎还会被派来服侍主子?

困意也没了,沈黎安暗自迷惑,这大半夜院子能出甚么事?

许白桐眼里惊奇,转眼笑道:“娘娘既如此说,那就罚她在这里跪着,甚么时候娘娘气消了,再让这个混账起来。”

沈黎安仿佛闻见了甚么香味似的,含混睁眼开口:“你煮东西了?”

沈黎安固有插花的风俗,每天都会在桌上放着新奇花束。

青岚照做,一边还劝道:“娘娘何必跟一个婢子活力,没端方的东西,换做别的王府,早死了千儿八百次了。”

但若无实权,以沈家子嗣薄弱的环境,一旦皇上驾崩,沈家必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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