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从!”一名亲随跟着探头,向城下宣布了号令。
几百把大刀高高举向半空,随即猛的劈落下来,那一抹抹刀光闪烁间,道道血柱冲天而起,一颗颗头颅滚落在了空中!
“陛下驾到!”远远的,宣阳门城头传来了寺人的尖鸭嗓子声,世人不由昂首看去。
“父亲!”合法广场上世人皆是暗自垂泪之时,一声凄厉之极的尖叫倒是平空炸响,这恰是王蔓的尖叫,卫风当场吓的魂飞魄散,从速一手一个,拽起两个女人立即向着人群深处循走。
黑压压的军卒有如潮流般涌来,人群中敏捷升起了阵阵动乱,王蔓也认识到闯了大祸,畏畏缩缩的看了眼卫风,便心一横道:“卫郎,都是....都是妾不好,要不你带着小兰逃脱罢,不要理睬妾了,妾不大了一死了之,下去陪着父亲便是!”
初秋的深夜冷风习习,第二天一早,当东方的地平线暴露了第一抹鱼腹白,瑟缩在街角的卫风、王蔓与小兰已是挤作了一团,王蔓缩在小兰怀里,小兰又紧紧抱住卫风,均是睡意正酣。
“哼!”城头的司马道子一声冷哼:“王恭,你公然死不改过,死光临头还敢谩骂陛下,来人,马上行刑!”
以王恭为首,统共三百多辆囚车驶入广场以后,摆列成数排,又跟着一声令下,军卒两两上前,把囚车中的人犯给提了出来。
城头上的权贵们均是一阵目瞪口呆,王珣、孟昶、谢琰等人更是目含深意的望向了司马道子与司马元显,王恭曾前后两次兵逼朝庭,第一次逼死了谢安半子王国宝,第二次虽明指江州刺史王愉与豫州刺史司马尚之,但实际上,谁都晓得真正的目标是司马道子,他们对王恭这类疏忽朝庭法纪,动不动便施以兵谏的行动非常不满,可对于司马道子是更加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