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家里有两台电视机了,禾父就把21英寸的小彩电搬到了楼下店里,歇息的时候,喝杯茶看会儿消息、电视剧啥的。现在一家人围坐一起热火朝六合涮火锅,还能瞄几眼电视里放的选秀节目。
热气腾腾的火锅遣散了寒气,再喝几口禾父给他斟的烧酒,禾家二伯的话匣子就翻开了:“唉,老三,我当初就该听你的话,去海城把这混小子给拎返来,瞧瞧他干的功德,真是丢光了我们老禾家的脸……”
“但是故乡有甚么事?”禾母摸干脆地问了句。
可不管这个事是真是假,退学的动静传到禾家二伯俩口儿耳里,也够好天轰隆的了。
禾鑫耷拉着脑袋,任禾二伯吵架,既不还手也不顶撞,看得怀胎十月把他生下来的禾家二伯娘心疼死了。
可就这么转回禾家埠去读书,别说儿子不肯,俩口儿也拉不下脸。当初那么大张旗鼓地送儿子去海城一高,成果不到一年,又灰溜溜地返来了,哪怕其中启事藏着掖着不被外人晓得,可送出去不到一年又转回故乡高中总归是究竟,多少感觉脸上无光。
二伯娘内心必定窝火得很,向来都是他们家和垂教员高高在上地嘲笑、挤兑本身家,何曾有过现下如许、被本身一家围着看热烈的时候?
一顷刻的愣神以后,禾曦冬忙让开身子,请外头的人出去,边朝里屋喊:“爸,妈,是二伯一家来了。”
“没事没事,就我们一家仨,这不来清市办事,事没办完,本想找个饭店住下来的,哪晓得这过甚么安然夜,市里能找的饭店全满客了,想到老三你们家就在清市,就寻过来了,没打搅你们用饭吧?”禾家二伯娘热络地笑答,推着禾母的肩将她按回坐位,看到桌上的火锅和食材,赞道:“火锅好啊,热腾腾的,能驱寒。”
来的路上,禾家二伯娘再三叮咛,别把儿子的事说漏嘴了,就说来清市办事、借宿一晚、明儿一早就走。禾二伯当时天然也是这么想的,哪晓得几杯黄汤下肚,就竹筒倒豆子吐了个一干二净。禾家二伯娘气得哟,整小我都不好了。
禾鑫不是不平黉舍的退学决定,要晓得,海城一高之以是在全省驰名,除了居高不下的升学率,另有松散的校风。现在,校内门生出了这档子事,校方要再不杀鸡儆猴那就不是海城一高的风格了。
他怨的是,害他栽跟头的不是别个和他产生干系的女生,而是已经被无数男生操过、本身充其量也只是此中之一的小骚|货,这才各式不甘。可再不甘心也没辙,谁让被抓现行的是他呢,这个时候,换谁谁不利。
“行了,禾建康你从速给我停止!干啥还真打啊,合着儿子不是你生的是不是?他已经晓得错了,干吗还揪着这个事不放?都这么大小我了,有甚么不能好好说,非得要这么连骂带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