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一下、浅一下地在她唇角啄了几口,喉咙底逸出满足的轻笑:“回魂了。”
不过,不管俩妯娌内心如何不爽、如何不平衡,贺擎东此次的军功,并且是极少有人能获得的一等功奖章,确是板上钉钉、绝对跑不掉的事了。
“少来!你说我会信?”贺老爷子从接电话起,就丢开了他那柄拐杖,一手拿着话筒,一手叉着腰,右脚上的棉拖鞋不知被他踢到了那里,找了几下没找见,干脆不找了,站起家,把没鞋的那只脚踩在手工缝制的真皮沙发上,朝话筒那头的大孙子巴拉巴拉。
难怪老爷子从收到动静后,不是哼京曲儿,就是唱小调儿,表情不知有多好。可老爷子表情好了,她却愁闷了,试问哪个做娘的,喜好看自家的孩子被别人家的孩子比下去啊?固然这个“别人家”,严格提及来,也是她的大妯娌家,但总偿还是感觉不爽。
他目送吴跃载着她分开,然后拨弄着左手中指上的戒指,站在河堤旁想了会儿苦衷,直听到手机响,才回过神。
老二媳妇罗美萍脸上挂着笑,内心不爽极了。
“爷爷。”贺擎东无法地拧拧眉心:“没你想的那么严峻……”
“一边儿去!”老爷子苦衷被小孙子剥得一干二净,老脸羞赧,拍开小孙子,朝着话筒那头缓慢地说了句“返来再说”,就“吧嗒”挂了电话。
贺擎东说这话的时候,耳根模糊发烫,心想:抱都抱了,吻也吻了,接下来约会神马的,应当是顺理成章的事了吧?她应当不会反对的吧?
禾薇脸红心跳地昂首看了他一眼,瞅到他耳根处那抹可疑的红,俄然说不出任何反对的话了,只得顾摆布而言他:“你,还没回过家哦?”
“我……”老爷子被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了,半晌,讪讪地撂话道:“我不管!后天都过年了,家里除了你还在外头闲逛,其别人全都返来了,有甚么事不能放到年后再办么?从速的!明天之前,不管如何给我呈现在面前。”
贺擎东望着已经暗下去的手机屏,弯了弯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