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就问问,屋里有一个算一个,都凭着知己想想,这么多年,我娘对你们哪个不好?”她说着环顾屋里道,“现在不过就是还没生出儿子,我爹还没说啥,如何我娘就成了千古罪人普通?说句不好听的话,若只要我家屋里没男丁,那被挤兑也认了,可别人屋里就都有儿子了不成?”
老屋这边因为老许头返来,也摆了七个盘子八个碗的,虽说荤腥未几,但好歹也弄了一桌子菜。东屋炕上摆了一桌,许老头领着几个儿子在炕上吃菜喝酒,西屋炕上地上各摆一桌,许老太太领着媳妇们在炕上吃,地上都是孩子。
许老太太的脸上阴雨密布,她本来就不想收留锁儿,现在又被陈氏一句话捅在了心窝子上,眼里几近要喷出火来。
“奶,你今个儿就算打死我,有些话我也还是要这么说。”许杏儿伸手把桃儿护在本身身后,持续道,“我娘过门以后,不管是对爷奶还是对叔伯还是对妯娌,乃至对我爹和我们小的,谁真的能说出一个不字来?”
“我爹上姥娘家拿悠车子去了,给小弟弟睡。”桃儿毕竟年纪还小,也不晓得奶奶为甚么不欢畅,一开口就给漏了底。
但是这话她也只能在内心想想,没法儿跟许玲子说,扭头对叶氏道:“娘,我爹返来让他从速去老屋。”
今个儿许杏儿和桃儿来得最晚,其别人都已经开吃了,许老太太眼皮掀了掀问:“你爹呢?咋还不来?”
许杏儿左耳听右耳出,就当本身的耳朵是个安排,本身低头扒饭,时不时给桃儿夹菜,叮咛她从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