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杏儿在一旁看得清楚,许老四一脸的苦相,半点儿欢乐的神采都没有,但是婚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人之言,他又是个读书人,急得抓耳挠腮又不好本身开口回绝。
“晓得了,我看着她。”叶氏有些日子没看到山子了,这会儿见他已经到家里了,就非要让他留下吃了晚餐再走。
“给四叔说媳妇儿?”许杏儿听到这话顿时来了精力,一下子跳起来就往外跑,“娘,我去看看就返来,等我返来再做饭……”
“我当初刚开端跟着跑山的时候,肩膀也被磨得又肿又痛,那滋味我晓得,你也不消瞒我。”山子伸手把许杏儿肩头的背筐摘下来,看着她疼得呲牙咧嘴还尽力忍着,伸手在她肩头用力一按。
许老太太刹时又被说动了,神采间又开端踌躇。
许老太太听了这话脸上就是一黑,扭头斥道:“胡说甚么,咱家就是揭不开锅了也不能让你四叔去入赘。”
“有人给你四叔说媳妇儿,你爹上老屋去了。”叶氏在屋里应着。
山子推说早晨走山路太不平安,坐了一会儿便告别了归去。
“……要说这个女人可真是没得挑,家里就这么一个女人,从小爹疼娘爱,暖屋热炕养出来的,家里几十亩地,城里另有铺子,每年啥都不做只收租子都吃喝不愁的,之前提亲的人踏破门槛,家里都挑花了眼,不巧这当口女人亲娘病死了,一守孝就是三年,现在家里也不那么抉剔了,只求找小我好又斯文些的,我一听这话,顿时就想起你家老四了,我感觉就你家老四最是合适,人生得好不说,还识文断字……”
接下来的几日,许杏儿都夙起晚归地跟着山子去采药,看着自家院子里晒着的药材越来越多,她就感觉内心说不出的满足。
“杏儿,你还没敷药呢!”叶氏在屋里喊,但是许杏儿已经跑远了。
这话对许老太太倒是管用,家里四个儿子就这一个读书的,如果入赘去了别人家,今后光宗耀祖岂不是也都便宜了别人家祖宗,想到这儿她当即斩钉截铁地说:“他婶子,多谢你惦记取老四的婚事,今后还很多仰仗您,不过入赘这事儿今后就别提了。”
许杏儿一边清算背筐里的药材一边问:“娘,我爹呢?”
“舌头让猫吃了?话都不会说了?”许老太太看着小儿子这幅任人捏扁搓圆的模样就来气,不免又有些悔怨刚才没应下那门婚事,气哼哼地甩手往外走,“考不上秀才就别娶媳妇了!”
许杏儿毫不在乎,冲她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山子看出她不太对劲,稍一深思就明白了,神采顿时沉下来问:“杏儿,肩膀磨破了吧?”
许杏儿一听急了,她之前在山子那边问了药材大抵的代价,这两每天天归去都要把晒着的药材玩弄一遍,算来算去那点儿钱也是不敷的,以是她肩膀疼得要命还是咬牙上山采药,就是为了能在赶集之前多攒点儿药材,免获得时候凑不敷本钱。
许老太太顿时就急了,站起家道:“他婶子,我家三个儿都是你给说的媳妇,我们是红包给你包少了还是谢媒酒摆得不敷面子了,你要这么来埋汰人?”
许杏儿本就是如许想的,没想到却被山子一语道破,顿时心虚地笑着说:“如何会呢……”
“明个儿是六月六,家里要晒书晒药没法出门,你在家好生养着肩膀,后天我再来找你,给你带换的药材。”山子眯着眼睛,不太信赖地看着许杏儿,“你不会本身偷着上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