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真是来对了,现在我们庄子上,已经有大半人家都入了万禅宗,信奉禅灯法师。”顾婆子满脸恭敬地说,“法师说过,只要我们诚恳供奉,不但能赎尽身上的罪孽,还能修出功德来,下辈子就能尽享繁华繁华。”
空无大师站在供桌前,双目紧闭,右手拿着一个铜摇铃,左手悬空从几张纸上一一掠过。
“这林家啊,三代单传,要不如何取名叫林根子呢!十亩地里一根儿独苗苗,爹娘疼得甚么似的,挑了好久才选了个媳妇。”
“可说是呢!这位姐姐如何称呼?”许老太太诘问,“厥后呢?”
颠末第三张的时候,右手的铜摇铃猛地一响,左手“啪”地一声拍在桌上,将写着八字的纸抓起来。
“并且人活活着,全都是带着罪孽的,只是多少的分歧罢了,财帛乃是身外之物,又不知颠末多少人的手,让多少人家家破人亡,最是肮脏之物,捐成香火,便能消弭罪孽,多修来世。”
“连下辈子都能修?”
许老太太闻言,立即想到了自家,几个媳妇儿生来生去,都是生的女儿,好不轻易有个孙子,却又没赡养住。
黄大娘话音刚落,就听上头铜钹一响,法事正式开端了。
许老太太一听这话,眼睛顿时就亮起来了,连声问:“真的?求子的?”
“这么说只要入宗就行了?”
“那衣裳,是我家老头子之前丢的一件旧衣裳,衣裳上面还压着我家大儿子和三儿媳的生辰八字,可吓死我了,从速听法师的叮咛,求了一件法器,将这些东西都放在法器里,又从法师那边求来了三昧真火,把东西一把火烧了。”
中间有人小声说:“难怪这林根子身子骨那么结实,却一向没孩子,本来题目出在上辈子啊?!”
说话的人,恰好就在许老太太中间,她忍不住问道:“这空无大师说啥你们都信呢?”
她说到这里,还是一脸心不足悸的模样:“把我给急的呦,你说再如何背运,也没有如许的啊!”
“庄子里的人都喊我顾婆子。”那人持续说道,“我之前到处求人拜佛,那里的香火鼎盛就去那里拜,别说是庄子四周了,远的得走一天一夜的路,为了心诚我都是走着去走着返来。”
“那是法师的法力高强。”顾婆子笑着说,“厥后大师说,我们家犯的小人就在四周,如果放着不管,今后少不得还要肇事,指导着我们,给地盘神捐了香火,又做了一场法师,求地盘爷多多照顾保佑,然后……”
“就是!”顾婆子必定地说,“以是我想着,我现在都是黄土埋到脖子的人了,这辈子是没啥希冀了,现在只能好生修修来生,到时候托生个富朱紫家,做个蜜斯太太,好好享纳福。”
“那你如许以后,还真有效了?”
“厥后我们按照法师的指导,在屋背面垒猪圈的大石头底下,发明了一件衣裳和两张纸。”顾婆子抬高声音说,“你猜是咋回事?”
半晌以后,他举着写有生辰八字的纸,左臂画了个弧线,让四周的人都看清楚,这才展开眼睛问:“这八字,但是你儿子的?”
她朝许老太太高低一打量说:“你不是我们庄子上的人吧?我咋没见过你?”
“可不是。”顾婆子道,“你看,大师都是一样的魂儿来投胎,为啥有的人做天子做娘娘,另有的人穿金戴银吃香喝辣的,我们就得在这乡间处所土里刨食,一辈子累死累活的也享不到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