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掌门快坐,长辈可受不起您如此重待。”
“梁少爷,快请坐。”
幸亏随身挂着的酒葫芦里,还剩下一小半从晋王府带出来的好酒,本来是放在路上解酒瘾的,现现在也算派上了用处。
“陈仓。”
固然沈凉这位高朋入坐了,但年夜饭席仍旧没有开端的迹象。
“是,师尊。”
就如许,上千号人,又等了将近一炷香工夫。
但他们俩还是忍不住在悄悄推断,这位师尊方才提到的“梁少爷”究竟是甚么来头,竟然就连随行老仆的职位,都比本身还高。
“嗯。”
如果沈凉没记错的话,仿佛自从他见过老钱、熟谙老钱那天起,这府上的老马夫,就没有一天是完整复苏过的,走到哪都得提着个酒葫芦,比如此次游历之行,老钱带的独一行李,就是他阿谁不知用了多少年,大要都已经被手汗抛光的酒葫芦。
沈凉闻言恍然,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师尊。”
“你去,牵一匹快马,走大道奔北城门,去迎一下你师娘和大师兄,如果遇见,奉告他们快一些,休要怠慢了高朋。”
哪成想老钱是半点不客气,一边笑呵呵的跟陈仓说了声“多谢”,一边就一屁股坐下去了。
上一世,大夏参军,每逢战事,不免兄弟痛饮。
“是,师尊。”
“陈仓,本日年节,凡事都图个好彩头,不管甚么烦苦衷都先放在一边,欢畅点。”
沈凉抽暇扫视了一番四周,发明这练武场内上千名青竹派弟子,不管春秋大小,定性倒是都挺不错,上桌前后这都畴昔一炷香的时候了,竟然没有人嚷嚷着肚子饿如此,只要零散那么几个大略是新入门的弟子,不明环境的窃保私语着。
基于此,本不想凑热烈的沈凉,到底还是架不住老钱连拉带扯,伴同蓝柔、陈仓二人,一起来到了练武场。
二人酬酢一句,蓝玉川再度相邀,一桌子就此落座。
年夜饭席十人一桌,上百张桌子满满铛铛的充满在练武场每个角落,而这些铺就红布的圆桌前,则是围坐着一个个身穿青绿色长衫的青少年男人,他们无不身姿矗立,或多或少的开释者一股凌厉气味。
职位最尊崇者,自是靠近练武场高台的那张圆桌,也就是现在有掌门蓝玉川地点的那张桌子。
这一世,出身晋王府,有这么个神武大将军当爹,天然也逃不过整日被熏陶“男儿不喝酒不算好男儿”的事理。
“哈哈哈,梁少爷光临舍间,叫舍间蓬荜生辉,怎地担不起我等重待?”
“陈仓,这边空着三个位置,过来坐。”
又过了一盏茶的工夫,蓝玉川自发实在是不好让沈凉等下去了,因而开口解释道:
陈仓毕恭毕敬而至。
“那就多谢梁少爷谅解蓝某了。”
老六老七没有表示出太多异色,毕竟师尊之命不成违。
“蓝掌门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