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的时候,林兄在舅兄家里找我说的亲,我已然同意,昨儿个早上两家也已换了帖子。”
陆文正见状赶紧去拦:“沈店主,切勿脱手,切勿脱手。”
陆清漪红着脸捏着针也一阵阵忐忑,沈家现在的夫人并不是沈文昶的亲娘,万一是个不好相处的,她这新妇怕是难做。
厅内,沈仲南坐着一脸肝火,中间沈文昶跪着苦苦要求,看到这幅场景,陆文正愣在门口,如何迈不开腿,这拒亲之言如何伸开这个嘴啊。
此时, 陆文正在措置堆积的公事, 听得沈家父子到了, 愣了好一会,迟疑地放下笔,贰内心似是猜到沈家父子为何而来,叹了一口气方道:“请他们出去吧。”
“沈店主, 有失远迎, 有失远迎啊。”
“返来公事甚多,我昨儿个夜里返来你已睡下,今早仓猝忙去前面,我又忘了说。”陆文正眼下颇烦,这类事情如何会呈现在他们家。
“没出息的东西。”沈仲南本来就忍着心中的肝火,再看儿子如此不争气,刹时火了,抬腿将儿子踹了一脚,“陆家若真成心攀亲,又如何会把女儿许给别人?你用你的脑筋想想,起来,给我归去!”
“你沉着点,你听爹说,这世上,好女人多的是......”
“那,那沈家如何办?”陆夫人急问道。
“老爷,如何了?”陆夫人迎上前。
“莫非陆夫人没有对陆大人说过,贵府令媛在牢中已和小儿拜堂之事吗?”沈仲南心中愤恚不已,说话的声音也带着几分气愤。
“娘~”陆清漪站了起来,一脸羞意,从母亲手里扯回本身绣得鸳鸯戏水,抬腿跑了出去,接下来订婚事件她一个女儿家羞羞答答的不幸亏场听。
沈文昶跟在前面喜滋滋的,喜笑容开地跟在父切身后东张西望,说不定能瞧见衣衣的身影呢。
陆文正瞧着沈文昶如此模样,内心不忍,赶紧去扶沈文昶。
沈仲南叹了口气,陆文正许的是官家,且已改换帖子,红纸黑字,有凭有证,而他们,甚么凭据都没有,更何况民不与官斗。
“爹,我不要,别的女人再好,我都不要,我只要衣衣。我只要她!!!!”
陆文正站了起来,理了理官袍和乌纱帽,亲身迎了出去。
陆文正顾不得女儿在面前,直接开口问道:“夫人,我来问你,惠班和沈家儿郎在牢里拜堂结婚一事但是真的吗?”
“爹,眼下如何办?衣衣不能嫁给别人啊。”沈文昶紧紧地抓着沈仲南的手。
沈文昶此时回神忙道:“是真的,我和衣衣已经拜堂结婚了,在牢里是岳母大人亲口应允的,衣衣早就许给了我,如何再能许给别人?”
“陆大人,是何意义?”沈仲南只感觉不妙,这婚事怕是说不成了。
“这不是一朝一夕的工夫,得把话和沈家说在前头,话说,沈家如何还不来提亲,你爹返来也都三天了。”陆夫人很有微词。
“沈贤侄,林家有媒有证,婚事难退,陆家只能对不住你了。”
沈仲南瞪了儿子一眼,随后看向陆文正笑道:“陆大人,实不相瞒,此番携子过府,是特地为犬子提亲来了。”
陆文正站了起来,往里走了步,背动手道:“我在京中之时,已将小女的毕生,许给林侍郎之子林云生了,昨日也已换了帖子定下婚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