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夫人闻言拍了拍女儿的手:“娘也是钟意他这点,确切可贵啊,这方面,倒是胜于多数儿郎,是个知心贴意的,就是,也太没出息了些。”
“是,老爷。”
程意想了想到:“这不能明抢就得暗抢,可暗抢就只要一条,那就是找人顶替陆夫子嫁去林家。”
“去趟袁家,我们沈家是时候办件丧事了。”沈仲南捂着心口,儿子背影蕉萃,他又何尝不蕉萃,但愿娶了亲冲一冲,今后安安稳稳过日子。
“老爷,你去那里?”沈夫人孔殷地问道。
程意闻言清了清嗓子道:“是我,天生,天生就如此公理。”
“你们聋了?我让你们把他给我绑了,让我亲身脱手吗?”沈仲南大怒。
“她那里给女儿灌甚么迷魂汤了,女儿只晓得磨难见真情。”
“爹,你别说了,别说了。”沈文昶的心已经沉到底了,他爹的意义很明白了,“我去找衣衣,我要去找她。”
“我不,爹不承诺我就不起来。”沈文昶摇了点头,仰着小脸看向沈夫人,“您能够帮我吗?”
“但是看满仓这模样.......”沈夫人转头看了眼继子,内心非常担忧。
“来人啊,把少爷给我拦下来。”沈仲南仓猝忙地跟了出去,“绑了,给我绑了,丢回他屋里去。”
程意话音刚开,几个齐齐地看着程意。
唐鸿飞摆了摆手道:“我在陆家甚么都探听清楚了,陆夫子已经被许了一名举人老爷了,满仓是没但愿了,我们又不能帮他抢。”
“她爹如何下得去脚。”陆清漪轻声抱怨着。
祝繁华闻言好生打量程意:“举人也同意抢啊?”
“眼下寻不得,我来之前刚和沈伯父把满仓送回家。”唐鸿飞摇了点头。
陆清漪闻言缓缓展开双眸,左手动了动,扯了扯母亲的衣袖。
“哭甚么哭,沈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你也不消再求,人家陆大人看不上你,便是我也不会再踏进陆府半路。”
唐鸿飞把捕快帽子一扯摔在桌子上:“我才叫遭罪呢,我从小到大就没受过那份苦,练功都没那么苦过,我真悔怨护送他儿子去边陲,去了边陲又护他儿子去都城,不对,应当说,满仓就不该替他儿子下狱。”
“是......”唐鸿飞嘴唇动了动,“是我们把你教坏了,还是,还是弟妹对你做了甚么?”
沈夫人从未见满仓如此模样,转头看了眼自家老爷,叹了口气对继子道:“我去劝劝看,你先回屋换身衣服,然后去吃点东西,折腾一上午了,人都焉了。”
沈仲南捂着心口,赤着一只脚走到沈文昶身边,将脚伸进鞋子里。
陆夫人白了女儿一眼道:“真是王八配绿豆,看对眼了。”
沈文昶说着便往外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