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快让开,快让开,吁!!”家奴见马儿眼看撞上一少年,赶紧嘞马绳。

赋中有两句被书院提在书院门柱之上:良辞吐玉,剡江与普汉争流;书声绕梁,白云将红霞并起。

天顺十九年,秋。

鸣山劈面,南通城门右边不到三百米处有一中唐,中唐是用来给人们斗鸡的场合,四周挤满了人,水泄不通。喝采声,号令声,一声压过一声。

他们四个从小一起长大,玩闹都在一处。沈文昶住在东榆巷尾,父亲沈仲南运营了一家米铺两家酒楼三间丝绸铺子外加一个钱庄,在南通也算得是头几家了。唐鸿飞住在东榆巷头,其父开了家镖局,家道也很殷实。那胖少年名叫祝繁华,家里是杀猪的,住在承平坊,离贩子近。其父亲是出了名的一刀屠夫,贩子上主顾说要几斤一刀下去斤两准没错,小小年纪的他经常帮父亲,现在也仿佛成了小一刀。那肥胖的少年名唤许进文,父亲是典当铺里的二掌柜,有着一双明辨书画真伪的火眼睛睛,前朝很多名流画一眼便可瞧出,许进文从小耳濡目染,小小年纪也已深暗此道,只是人有些娘气。

“惊风乖,你祝伯伯家的芦花状况很好,帮你去经验他!”祝繁华拍了拍惊风的脑袋,随后抱着芦花去前面交了十个铜板,筹办应战。

客岁正五品守备张大人的儿子张子辽肄业南通华中书院,在上巳节三月初三日作了一首佳赋,被文人广为传诵。当时正值高贤会聚云亭,张子辽少年才子之名在此扬于南通。

“你清漪mm虽被陛下特允进国粹院讲课,可她毕竟是女子啊。”陆文正表情甚好,开朗大笑,从檀卷底下抽出一张纸,读道:“莲有藕兮藕有枝,才有效兮用才时。何当摇摆华实移,为君含香龙凤池。有此大才有此弘愿,贤侄也不必过于自谦。来,来,我们闲谈诗赋,坐等赶路人。”

此少女便是投胎转世的柳言兮,当代的陆清漪,陆惠班。

话音刚落,沈文昶怀里的惊风嗷嗷叫了两嗓子,惊的陆清漪打了个颤抖,随即又觉好笑,嘴角微微上扬,见那少年无事便放下了帘子。

沈文昶赶紧按住惊风,劝道:“算了,惊风,你脚受伤了,我们下次再经验他。”

沈文昶话音刚落,怀中的惊风打了个颤抖。

唐鸿飞闻得那句愣头青气的牙齿都在颤抖,背过身道:“前次我的镇唐将军但是一爪把你那花元帅拍在那边,站都站不起来,再愣头青也比你那花元帅短长。”

待张子辽坐下后,陆文正笑道:“今儿个早膳之时我但是拜读了贤侄高文啊,不负少年才子之名!”

张子辽人如其才,虽是武将之子倒是生的儒雅翩翩。文人诗会当中,也多能出口成章,为人也颇多豪气,常请书院中三位同窗喝酒论诗,四人被称之为南通四才。

嗡!!!沈文昶听得此句,只感觉脑筋一阵晕眩,脑海快速闪过很多画面。

沈文昶瞧着台上有力的红色公鸡,又低头摸了摸怀中惊风的右爪子,有力的叹了口气。

四位少年俱都穿戴同一的书院服饰,蓝色衣底印有红色竹叶,他们都是华中书院的学子,人称南通四痞,此番恰逢斗鸡嘉会,四人悄悄从书院溜了出来,各回各家取了雄鸡便赶了过来。

“既如此,那便坐下吧。”陆文正拍了拍身侧的石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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