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该不会是木朵那记不起来了吧?!脱塔拉心中正涌起一阵狂喜,可下一秒,却又再次听到了木朵那的声音,仿佛是从牙根处咬牙切齿般恨恨地吐出的两个字:
听到此处,方才一向冷静聆听的右谷蠡王,不由也悄悄叹了口气,仿佛感同身受普通,又细心高低打量了一番木朵那身上那不但沾有血污、且已略显陈旧的衣袍,抿了抿嘴唇,在顿了顿后,悄悄地将手中一向把玩的那枚棋子,放入了一旁的棋盒当中,而后,转而朝着侍立一旁那年青男人叮咛道:
“木朵那,本王此次对你既往不咎,并给你一个报仇雪耻的机遇,助我重夺西域失地,你可莫要让本王绝望。。。不然。。。”
“羌人——?!”
“不对!木朵那他扯谎!”
一席话掉队,右谷蠡王固然仍然面色如常,只是神态自如地仍旧缓缓把玩动手中的那枚棋子,可四周的一干侍卫,包含那紧靠在右谷蠡王身侧的年青匈奴男人,都禁不住微微吸了一口寒气,眉头垂垂皱了起来,明显是有所震惊。
再度堕入孤单的帐内,一时仿佛对于木朵那而言已是危急四伏、杀气四起,乃至现在其只要稍有可疑举止,就不知将会有几把匈奴弯刀会敏捷号召到其身上。。。!
而后,便听面前那右谷蠡王顿了顿,一边仍目不斜视地盯着面前桌案上的棋局,一边语气平高山持续说道:
的确,木朵那仿佛晓得得也太详细了些,就算是由车师国的匈奴眼线在车师人那边刺探,按理说也不该连两位守将校尉的背景都体味得这么清楚。加上其他疑点,莫非说。。。真的像脱塔拉所说的那样。。。?
而仅仅这一个字,仿佛就已讯断了脱塔拉与木朵那之间的存亡两重天。
而那年青卫士也在轻视地冷哼一声后,随即后撤一步,退回到了右谷蠡王身侧的本来位置,持续侍立一旁。这时,木朵那也忍不住看了眼这目光凶恶、杀气毕露的年青人,方才还没有留意,看模样,此人的职位倒是帐内仅次于大帐仆人右谷蠡王的,其身份起码也是这些帐中侍卫们的领头,乃至,还不止。。。
这一答复,实在让帐内的世人都有些摸不着脑筋。而木朵那则缓缓地开端说道:
“既然如此,现在有本王所率两万人马在此,对于如何毁灭窦固留下的那些碍眼的汉军,右骨都侯定然已是成竹在胸了。本王现在就很想听一听,号称足智多谋的右骨都侯,会有何高见?”
说到此,木朵那仿佛顿时涌起一股难以按捺的哀思之情,忍不住低下了头,面前仿佛再次闪现起那日无数部众,在汉军车阵以外,倒毙于羌人屠刀之下的惨痛一幕。。。半晌畴昔,在终究将其再次勉强压抑住后,木多那这才深深叹了口气,但仍阴沉地低下头,持续回想着说道:
而右谷蠡王则连看都懒得看那已无用处的脱塔拉,看着仿佛目光中跃跃欲试的都昆,随便地挥了挥手,“交给你了,带下去吧。”
“那,娘舅,这个油腻腻的家伙。。。您看该如何措置?”
本来,这年纪悄悄的匈奴男人乃是右谷蠡王的外甥,难怪职位不俗。
“启禀右谷蠡王殿下,”默不出声已久的木朵那,面对着右谷蠡王有所等候的目光,便略一垂首,安静地说道:“据木朵那所知,在窦固率汉军主力班师以后,留下驻守车师国的汉军,共分为两部。一部驻扎在车师前王所部的柳中城,另一部则驻扎在车师后王所部的金蒲城,各有约数百汉军戍守驻防,均不到一千的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