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岁蒲月,燕北郡王大婚,王爷是燕北郡王的王叔,按理是要派三公子周铮前去庆祝的。”萧韧道。
“我?关我甚么事?”沈彤不解,这关她甚么事?她刚从榆林返来还不到半年,又要让她去榆林?此次是甚么借口?宜宁郡主已经从榆林返来了啊。
燕北多数督杨勤是老护国公杨锋的侄儿,杨勤的父亲与老护国公、太皇太后都是一母同胞,只是死得太早,乃至于只留下杨勤兄弟二人,老护国公对这两个侄儿分外顾恤,苦心种植,杨勤也很争气,成为杨家那一辈的佼佼者。即便上面有杨敏压着,杨勤还是逐步展露头角,燕王身后,杨勤统领燕北军,燕北郡王手中只要一千卫军。
“即便秦王爷真的决定了,我也不会去的,哪怕给我一千两黄金我也不去。”沈彤笑着说道。
燕北郡王?那是燕王次子,燕王身后,在都城为质的燕王世子便“病故”了,天子便让燕王次子秉承王位,由亲王降为郡王,封燕北郡王。
沈彤点头:“记得,但是王爷没有找我畴昔。”
这一次,沈彤终究明白了。
“究竟是甚么事?”沈彤猎奇。
“你应当晓得燕北郡王吧?”萧韧问道。
沈彤哈哈大笑,心中本来的不快荡然无存,她弯着眼睛笑看着萧韧:“你也是小孩。”
“胡说,我比你大,倒是你,这两年都不见长大,你快点长大吧,好不好,彤彤?”
沈彤想了想,道:“燕北郡王大婚是在来岁春季,也就是说,周三公子要在来岁正月以后才会解缆,谁晓得这当中会产生甚么事呢,如果梅胜雪真的把太皇太后杀了,燕北郡王就要守孝,这婚事就要暂缓。”
周铮要去燕北,萧韧率娘子军前去保护;另一方面,樊帼英要培养新血,一清道人便向秦王保举了她。
沈彤也想到了。
她另有阿娘,另有许安阿治路友王双喜这些既是袍泽又是部下的人,不管宿世还是此生,她的手上都沾满鲜血,以是,杀个朗月又算甚么?
沈彤不记得上辈子杀死过像一清如许的羽士,以是她必然是上上辈子杀了一清道人百口,以是一清道人才会想方设法让她从秦王面前消逝。
萧韧道:“王爷担忧周铮安危,当时并没有反对,但是以后,一清道人又俄然发起,想让你去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