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幕僚都不说话了,几个月前,萧韧被王爷关了禁闭,在小黑屋里待了多日,若不是要进京驱逐世子棺木,他被关的时候更长。固然王爷没有明说,但是他们全都晓得,王爷之以是要惩罚萧韧,是因为萧韧违背王爷号令,没有当即解缆回西北,而是悄悄南下,在运河上殂杀了飞鱼卫副使杨捷!
坐在他下首的萧韧倒是一身玄色衣袍,黑衣黑裤像个黑煞星似的,就连那神采也像锅底似的。
周铮笑道:“这件事如此诡异,连我们都会想到宫里首当其冲要思疑的人是父王了,莫非还要上折子剖明一番,说那件事并非我们做的吗?”
可即便如此,以他之能,也没法让羽林军和宝相寺里的和尚联起手来,在大锅上面做手脚。
童言无忌啊,这真是童言无忌。
“十四岁?”秦王笑了,短须微动,他一指坐在一旁的萧韧,道,“小七才十二啊,他做了多大的事?别说你们不晓得。”
放眼天下,除了太皇太后还能谁能有这个本领?
如果几年前,看到父亲如许的笑容,他会高兴地爬到父亲腿上去,但是现在,周铮却有重重的挫败感。
几名幕僚面面相觑,此中一个叫李思南的提示道:“三公子,此事定有蹊跷,只是现在当务之急是要让宫里不要思疑到王爷身上啊。”
秦王府内,秦王周桓和幕僚们也在议论这件事。
固然他远在西北,但是谁敢说他在都城里就没有人脉呢,满朝文武当中,莫非就没有他的人吗?
“孩儿想再让太皇太后受一次惊吓,让躲在背后那人现身,不过父王,孩儿传闻宝相寺里如同铜墙铁壁普通,而那口大锅则是透露于光天化日之下,真如果有人在锅上做手脚,那此人毫不成能单打独斗,要有宝相寺或者受命在宝相寺保卫的羽林军互助才行,说不定,就是宝相寺的和尚和羽林军勾搭而至。”周铮说道。
萧韧年仅十二岁,就能做出如此惊天动地的大事,龙椅上的那位,已经十四了啊。
“王爷,当今圣上只要十四岁啊,尚未亲政。”李思南说道。
就在秦王让人叫他们过来之前,他们正在会商这件事,那几位铜匠还在周铮的院子里等着呢。
周铮穿戴一身月白长袍,腰间系着麻藤编织的绦子,固然依礼,丧仪以后他就不消再为兄长带孝,但是他仍然着素服系麻绦,这也是秦王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