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季四爷乐善好施,本将军便想见见你,不知你可成心把买卖做到燕北去呢?”
“哎哟,年青人不要这么大的火气,这屋里只要你一个外人,他当然是说你猖獗了。”季四爷一边说话,一边修着指甲,头也没抬。
瘦子说话的时候,微微翘起兰花指,看得杨锦轩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话音刚落,一小我影已像离弦之箭向着杨锦轩扑了畴昔。
固然他刚到都城没有多久,但是早就看清了都城那些达官权贵的真脸孔。
“燕北啊?那处所传闻又冷又穷,我老季去干啥?喝东北风吗?”季四爷像是听到了甚么风趣的事,咭咭地笑了起来。
杨锦轩这才发明,本来此人腰上还带着剪刀!
他勃然大怒,道:“季四,这是你能坐的处所吗?”
季四爷摇摇金灿灿的手,佯怒道:“小拾,你这孩子,都跟谁学的啊,动不动就要杀人,这弊端不好,你得改改,哪能说杀就杀呢,杨大将军的脑袋又不是韭菜,割了一茬另有一茬。你要记着,有的人是不能说杀就杀的,比如杨大将军。”
他正要再次诘责,一个声音俄然响起:“猖獗!”
“你说谁猖獗?”杨锦轩一拍面前的桌子,霍的站了起来。
“他是我的人,他当然敢说你,你再这般没大没小,他还敢揍你呢,行了行了,这是我的处所,你远来是客,我老季就反面你斤斤计算了,谈闲事吧。”
但是......
“他敢说我?我看他是不想活了!”杨锦轩被激愤了,这半天他都在强忍着,现在已经忍不下去了。
季四爷终究正眼看他了,但是那眼神却像是看到了甚么可骇的事。
侍从双手捧剑,恭恭敬敬地捧到季四爷面前,问道:“杀了他吗?”
杨锦轩恨不能把这对主仆宰了,但是他还是强压着肝火,重又坐了下来。
但是,他不能走,起码现在还不能走。
“姓季的,连你也看不起我们燕北杨家?”杨锦轩的手紧紧握住了剑柄,只要这个死瘦子敢说出一个让他不爱听的字,他就一剑宰了他。
这个季四不过是个戋戋商户,在父母官面前都要低三下四的东西,竟然胆敢如许对他,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这死瘦子是没见过世面吧,连根基的尊卑都不懂,竟然胆敢和他平起平坐。
侍从年纪不大,竟然还是个十四五岁的半大孩子。
杨锦轩面色乌青,这个死瘦子是真没把他放在眼里啊!
杨锦轩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手上便是一麻,接着,寒光一闪,本来被他紧握着的剑便从剑鞘里拔了出来,而他的手,则软软的垂了下去。
他来不及惊呼,那柄剑便已经到了另一小我手中,那持剑的人,就是跟在季四爷身边的那名侍从。
季四爷说到这里,本身就笑了起来,阿谁面如土色的羽士,此时就像是得了圣旨一样,也跟着笑了起来。
“杨大将军好眼力,鄙人恰是季四,杨大将军不消客气,就叫鄙人老季吧。”季四爷嘴里说着不让杨锦轩客气,本身也不客气地拽了一把椅子,竟然坐到了杨锦轩的身边!
他是含着玉匙出世的勋贵公子,现在又是风头正盛的少年将军,他坐在那边,本身就有一股不成一势的严肃。
而跟着他们一起出去的羽士,此时正一脸土色地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