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如果能卖到一万两,那就更好了。
大饼把银票交给沈彤,道:“来买舆图的是都城里的一个闲帮,名叫计老六。他家住在东郊二胡同,但是他拿了舆图并没有归去,而是在街上转了两圈儿,去了杨柳胡同的卿卿坊。卿卿坊的玉卿女人,现在在都城里能排进前三,是以卿卿坊也水涨船高,毫不是计老六那种闲帮能去得起的。”
沈彤笑道:“他要去卖舆图。”
沈彤眨眨眼睛,道:“要不出价一万两尝尝?”
大饼慎重点头:“那就一万两。”
“舆图?甚么舆图?”江婆子没听明白。
沈彤看出他的绝望,说道:“那人既然花了这么多的银子买下舆图,就必然会有所行动,我们只要在内里守株待兔,一样能找到他们。”
“另一拨人?让人去查。”李冠中说道。
亲随回声拜别,他方才走到门口,身后传来李冠中的声音:“这件事你不要去管了,持续盯着和计老六讨论的人。”
在都城,统统的衙门都在明面上,即便百姓们没有出来过,也晓得衙门的门口朝那里开。
这几天来,韩无忌刚好就在杨柳胡同,只不过他是盯着红娘子的院子,大饼悄悄跟着计老六,见他进了杨柳胡同,便找到韩无忌让他盯紧卿卿坊,本身则带着银票返来见沈彤。
与此同时,安昌侯府内,现任安昌侯、飞鱼卫批示使李冠中正在翻看父亲留在都城的兵法。
“诏狱?”江婆子怔了怔,终究反应过来,问道,“为甚么要卖掉?莫非是假的?”
亲随走后,李冠中叫来另一名亲随,说道:“让高池来见我。”
大饼一脸的绝望,他在返来的路上,还在内心奖饰沈女人聪明,用一张不知真假的舆图,说不定会钓到一条大鱼。
真让沈彤猜中了,两天以后,那张舆图竟然真的卖出去了,只是既不是卖了五千两,也不是一万两,而是八千两。
“诏狱的舆图。”沈彤说道。
唯有诏狱,倒是连大多数官员也不晓得详细位置。
他出门时恰好撞上劈面出去的江婆子,江婆子看着他拜别的背影,奇特地说道:“大饼这是如何了?”
江婆子一头雾水,她问道:“真有人会花五千两买下来吗?”
五十两的舆图,没人信赖那是真的,可如果开价一万两,那么就变成真的了。
老安昌侯李永基离京的时候,几近带走了府里统统的兵法,只留下这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