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十九了吧,如何还像小时候一样?
这时,外门传来拍门声,虾头问道:“谁啊?”
许安和路友也醒了,两人齐齐看向虾头,虾头点头:“我也不晓得是如何回事。”
许放内心一动,他直觉虾头的家人也在西安,但是他没有问,他晓得问了也白问,虾头不会说的。
待到许安和路友上了二楼,再向楼下看去,见虾头正和方才那名飞鱼卫勾肩搭背说着甚么。
三人进了大堂,一名飞鱼卫刚好望过来,见是虾头,笑道:“崔小旗,你如何在这儿?”
虾头一身飞鱼卫的装束,一脸严厉,看到他们时,就把眼睛移开了。
“客长,飞鱼卫的官爷来办差了,劳烦几位穿戴好去下楼下大堂。”
沈彤笑道:“你家七少呢?”
萧韧板着脸一言不发,一副你不换我就不说话的干劲。
正如他们猜想的那样,这一起之上四周可见设防,次日达到保定府时,萧韧却不在。
到了三里庄,和沈彤见面以后,四人一猫便往保定府而去。
许安和路友都晓得虾头是孤儿,用了远房亲戚的袭职做了飞鱼卫,代价就是给这位亲戚养老送终。
沈彤笑着问萧韧:“你干吗对她这么凶?”
两人又想起虾头的行动,这事儿摆明虾头也是晓得的,只是当时不能必定,却也猜到比来一两天,从都城到河南的通衢巷子都会谨防死守。
虾头是不想给秦王添费事吧。
许安和路友想通这些事,两人便吃紧忙忙出城,但是城门口一样在一一查抄,两人正在担忧手里那张西北的路引会不会惹人思疑,却又见到了虾头。
河南起兵了?
沈彤道:“不消了,我们还饿着肚子,边吃边等他吧。”
字条上歪歪扭扭写着:“河南即将起兵,搜索细作。”
“是啊,刚幸亏街上碰到,就一起喝酒了,多亏他们,不然说不定倒在街上睡一晚。”
以是虾头这类人天生就是做细作的吧。
沈彤道:“对,就是她,二妹,这是七少,你应当见过吧。”
江二妹翻个白眼,晃闲逛悠地出去了。
以是虾头让他们留在都城,是为了他们的安然。
“这两位是和崔小旗一起来的?”那名飞鱼卫问道。
沈彤微微吃惊,她和江二妹相处了一些日子,晓得江二妹技艺不错,但是却没有想到江二妹另有狼性。
两人互视一眼,他们并没有让伴计代买早点,这早点只能是虾头让人送来的。
那名飞鱼卫低声轻笑,这位崔小旗是着名的脾气好,可也就是脾气好才会被吴江毒害,派去煤青山,差一点就死在那边了,若不是吴江死了,崔小旗现在还在老王府里受训呢。
偶尔的真情透露,对于虾头而言已是底限。
飞鱼卫还能在都城里搜索细作,申明这件事还没有公开,或许河南那边还没有出兵,这动静来自飞鱼卫的探子。
虾头苦苦一笑:“我也不是石头缝里崩出来的,我也有家人,血浓于水的家人。”
虾头赧然:“昨晚多喝了几杯,便在这里住下了。”
他是细作,这些当然是假的。
江二妹是见过萧韧的,当年他们一家子着了萧韧的道儿,被人家捆得结健结实不能转动,她也在内,只不过当时她还小,萧韧也小,现在边幅上的都有了窜改,以是她才没有认出来,倒是萧韧,一眼认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