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彤和许安路友在来的时候到过青平镇,青平镇是大镇,州衙和县衙都在青平镇上,更是南来北往必经之地,是以比起四周的县镇都要繁华富庶。
“阿娘,累了吗?前面有镇甸,我们就能安息了。”
“这位太太,你是青平镇的人吗?”这辆大车就是到青平镇的。
顺子娘道:“造反了,把衙门都给占了,官老爷们都被绑起来跪在衙门外头,吓死人了。”
顺子爹说到这里,才看到和他们一起来的人都走了,有些发慌,正要也走,吴家嫂子从车里下来,道:“他叔,你快说吧,我都要急死了。”
妇人探头往车外看了看,笑着说道:“到了小石桥了,再走两个时候就到了,还能赶上回家做饭。”
许安率先问道:“这位大嫂,我们也是要往青平镇去的,叨教这造反究竟是如何回事?”
大车店里的车,走的都是长途,到了前面的青平镇就要下车了,他们也在青平镇上休整一晚,次日再雇车。
坐在黄氏劈面的妇人恋慕地说道:“哎哟,瞧你家小公子多孝敬,这么小就晓得心疼阿娘了,哪像我家这个,就晓得腻着我。”
春尽夏来,碧空艳阳,官道之上,黄土扬尘,一驾大车由南向北而来。
沈彤裋褐青鞋,尚未留头,头发齐着下巴,乍看上去就是个长相姣美的小童。她骑在顿时,隔着车窗说道。
又走了一盏茶的工夫,黄氏问那妇人:“这位姐姐,这会儿离青平镇另有多远啊?”
但是现在有了黄氏和欣妩,想快也快不起来了,幸亏越是向北,离野猪岭也就越远,一起之上他们都很谨慎,偶尔有感受鬼祟的,要么避开要么就顺手处理了。
造反?
孩子的阿娘也冲着一个妇人问道:“顺子娘,你们这是去哪儿啊?”
此时,车外的沈彤也看到很多人往这边走,这些人扶老携幼,有的推车,有的挑着担子,三五成群,像搬场也像避祸。
顺子爹这才持续说道:“鲍家不是惹事的人,他们归去就关门闭户了,但是镇上的读书人传闻了这个动静,全都急了。也不晓得他们从那里联络了那么多人,几天前有一千多人拿着血书到衙门前,说是要往都城送血书,替鲍靖鸣冤,请天子亲政。”
这是一辆从大车店里雇来的骡车,沈彤和许安筹议过,感觉反而如许不会惹人重视。
吴家嫂子顿时怔住了,沈彤和许安路友也怔住了。
“还好。”沈彤道。
妇人身边是个8、九岁的小男孩,正拔着脖子看骑在顿时的沈彤,一脸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