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计摇点头,道:“你算是问对人了,除了我,恐怕没有人晓得这小我了。十多年前,他来过我们铺子,就和你说的那位一样,带着一名老仆,当时铺子里还是老店主在管着,那位齐徒弟拿出一盒香粉,就是他做的,老店主是识货的,二话不说就把他们主仆留在了铺子里,还许下了五两银子一个月薪水。但是谁也没有想到,他在我们铺子里只做了十几天,就俄然不见了,为了这事,老店主没少活力。”
此中有个三十多岁的伴计,已经在这一行做了十几年,阿治和他非常聊得来,得知他爱喝几杯,阿治便比及铺子打烊后,就约了他在铺子中间的小酒馆里喝酒。
“樊少将军让我拿着她的名帖去了衙门,衙门里见到是樊少将军的名帖,非常共同,专门指派了一名书吏帮我查找前些年的户籍名录。我们翻遍了统统簿子,也只找到五家姓蓝的,并且这五家人都还在榆林,并没有如蓝徒弟所说那样被灭门的。”
阿治皱起眉头,虽说做胭脂水粉不像是做木工活那般辛苦,可但凡是技术人,想要学成一身真本领,就没有不刻苦的。胭脂水粉这一行,都是先从舀磨开端的,从小学徒到徒弟,有天份的五六年,没天份的十几年,若说没有吃过苦头,那是不成能的。
芳菲没有想到阿治还给她带了礼品,镇静得不成,但是拿着阿谁小圆盒子却不晓得是甚么。
芳菲有样学样,也找到了机括,一样是一面镜子。
与朝阳宫的氛围分歧,千里以外的西安城里,书院街的宅子里一片欢声笑语。
伴计已经有了几分醉意,嘴里的话便更是说得痛快。
有他帮手,阿治很快就查清了那五家人的秘闻。这五户人家都在榆林住了起码三代,没有一家是从都城迁来的。
给欣妩的是一面精美的西洋耙镜。
镶着珍珠云母的是给沈彤的,镶着小花的是给芳菲的。
他在西安是开胭脂铺子的,自是很快就和那些铺子里的伴计搭上话了。
没吃过苦的?
说着,她还举起怀里的桔子晃了晃,桔子是黄眼睛,不是绿的。
他笑道:“当时听老店主一说我就想起来了,那位齐徒弟手上连茧子都没有,对了,他的大拇指上有个印子,一看就是戴扳指留下的,像我们这些整日繁忙的,谁会在手上戴扳指?”
派阿治去榆林的事,沈彤没有瞒着其他几人,是以大师都吃得差未几时,阿治便讲了此次去榆林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