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你要活着,不能死;第二件事在外不准对人提起你和定国公府的干系。这两件事违悖任何一件,这辈子你都别想走出定国公府了。”萧长敦说道。
身后传来萧长敦的声音:“你去哪儿?”
这些年里,定国公府一贯低调,他不出门,也不会引发思疑。
说到这里,萧韫俄然想起一件非常首要的事来。
“给我的?”萧韫拿起信封,捏了捏,扁扁的,不像是放了官印的......
萧长敦无法地看着他,方才那一丝对劲荡然无存。
“不会,萧家只出了你这么一个异类,只要你死不承认,别人不会信赖的。”
“你不惹事生非,不对人说你是我儿子,就没有人会杀你。”如果萧长敦的话是刀子,那么萧韫的心已经被扎得千疮百孔了。
现在他的欲望终究实现了,但是他一点也不欢畅。
国公爷那么老了,国公夫人也那么老了,但是六公子却这么小,以是六公子是捡的,没错了。
“胡说,你娘姓柴,这是用的你娘家的姓氏。”萧长敦说道。
“这屋里另有别人吗?”萧长敦冷冷地说道。
何止是出去啊,就差族谱除名了。
萧韫分开都城的那天下着雨,他的嘴上贴着小胡子,脸上还点了几颗大痦子,出城的时候,旗手卫的人没有一个认出他来的。
他不会放弃一丁点但愿的。
他把信封里的东西一股脑倒出来,内里是一份路引和十几张银票,约莫三千多两。
阿爹没有说他甚么时候才气返来!
骰子滴溜溜在空中转了几个圈儿,然后落在地上。
阿大和阿小也跟着趴到地上。一点可千万不冲要着地啊,那样他们岂不是要跟着六公子一起去地府?
砰的一声,心碎了。
萧韫的心更凉了:“那为何要让我出去?”
一片哭声中,萧韫上了马,一步一转头地向西北而去。
“您是说阿大和阿小?他俩才十二!阿爹,您也说我不能死在内里,您不给我保护,谁来庇护我,万一有人要杀我如何办?”萧韫哭诉。
“没有。”萧长敦说道。
萧长敦没理他。
萧韫擤擤鼻涕,把信封揣进怀里,回身就往外走。
甚么事都要有个刻日吧,如何只是让他三今后离京,却没说甚么时候回京呢?
他又翻开路引,嘴巴立时张大了。
“不对,偏了一点儿,西北!”
即便如此,萧韫还是磨蹭到第三天赋分开都城,因为阿爹说了让他三今后离京,那他就要住满三日。
“去那里都行,去做甚么都行,阿爹只要求你两件事。”萧长敦道。
“六公子,我们去哪儿啊?”阿大问道。
再过几个月,他就十五岁了。在畴昔的十五年里,他在府里爬过墙头,挖过狗洞,与阿大阿小互换过身份,他乃至假扮过倒夜香的。
“不消去了,你阿娘和你嫂嫂们去上香了,为了给你祈福,她们会在寺里多住几天,等你阿娘返来时,你已经离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