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毒鹿也不再言,转成分开。
这时,门外管家来报,说有事求见。
“在嘞!”胡硕本就守在门外,闻言和周同一道走了出去,抱拳道:“主公,您有啥叮咛?”
半晌,那匈奴人倒是先坐不住了,干笑一声,开口道:“彭郡守,向我大汉借兵,就必必要有诚意。既然已经商定事成以后割让金城、广武二郡,又怎能出尔反尔?”
比及房门被下人重新合上,彭三郎才开口道:“大人,我们另有求于匈奴人,您何必如此怠慢于他?”
“孩儿服从!”彭三郎躬身领命。
“既然如此,便是死无对证。”彭元恭傲然道:“没有铁证如山,谁能动得了老夫?”
“哈哈!”彭元恭道:“三郎不必多虑,老夫选在这个时候,就是要韩璞和匈奴人二虎相争!”
见张骏态度如此果断,宋沛大叹一声,拜别道:“主公多加谨慎,若事有不谐,千万尽早脱身。”
彭元恭手捻白须,闻言缓缓开口道:“摩使君,借兵不是称臣进贡。你们如果取了金城、广武二郡,即便老夫掌控凉州,又有何意义?”
“可另有人留在金城?”彭元恭问道。
书房内,满面白须的彭元恭坐在胡床上,他的劈面正坐着一名匈奴打扮的人,恰是宴饮中那二十个来宾中的一名。别的,另有彭三郎侍立在旁。
“千万不成。”宋沛仓猝点头道:“泽清怎能置主公于险地,本身独善其身?”
张骏道:“恐是一时候摸不清吾等真假,又和你有旧,以是未曾脱手。”
正如宋沛所言,彭元恭为大凉交战多年,很得张寔赏识,积功成为金城郡守。
“只要一人,便是那宋沛的同窗。”
“不成!”彭元恭摆手道:“宋家乃是大凉将门之首,如果老夫杀了宋氏的嫡孙,休说大事不成,恐怕凉州也无彭家立锥之地!”
“主公······您以身犯险,泽清不敢从命。”宋沛还是回绝单独先走。
“是。”宋沛道:“那主公就今晚偷出城去,泽清留下和彭家人周旋。”
“哈哈!”张骏大笑,道:“戋戋彭家父子,吾还没放在眼里,大事要紧,军情告急,泽清休要做女儿态,还是顿时解缆。”
彭三郎闻言上前,请道:“摩使君,您请吧。”
在前凉主张寔的答应下,彭元恭可自行招兵买马、锻造兵器,不知不觉中已有精兵万人。在同匈奴的作战中,多次取胜,实是一员良将干吏。
彭元恭思虑半晌,道:“无妨。即便宋家小子去报信,韩璞赶来时匈奴人也该到了,局势已定,任何人都翻不了天!”
彭三郎回转书房,禀告道:“大人,管家来报,说我们撒的眼线看到宋沛带人仓猝出城,往广武方向去了。”
张骏语气和缓,道:“你这憨货,休要担忧本侯,服参军令吧。”
“是!”彭三郎点头道:“儿子赶去策应时,已经全被宋沛的部曲所杀。”
不过,他嘴上是不敢如此说的,便换了话题道:“大人,那宋沛俄然来金城,又杀了广武郡的豪族后辈,恐怕另有所图,我们为何不······”说到这,他手掌往下统统,做了个斩草除根的手势。
“周同、胡硕!”张骏喝道。
他态度果断道:“还是主公先走,大不了泽清护送主公出城。”
房中一时候有些沉闷,三人谁也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