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里装着的是何物?”张骏猎奇地问道。
东晋十六国的世道,彭元恭一句“天子宁有种耶?兵强马壮者为之耳”就道破了天机。群雄盘据,惹得天下生灵涂炭。但对于把握兵器的武夫来讲,确切一展抱负的大好机会。
“主公公然不凡,比之曹子建也不遑多让啊。”宋沛赞道。
张骏当然晓得曹操是如何做的,他把统统的部下都调集起来,当众将那些手札全都烧了,如此以后,军心大定。
“主公,看您愁眉不展,但是有何事?”宋沛出言问道。
“无事。”张骏无所谓地笑了笑道:“吾方才和韩护军说定,要回枝阳整军,喊上弟兄们,咱这就启程!”
“北国风景,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表里,惟余莽莽;大河高低,顿失滚滚。山舞银蛇,原驱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豪杰竞折腰。惜三皇龙祖,略输文采;汉高魏武,稍逊风骚。一代天骄,冒顿单于,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数风骚人物,还看目前!”
张骏道:“吾麾下所率军卒还驻扎在枝阳,骏欲前去好生清算,再返来和老将军共守金城。”
江宛这时比划起来,宋沛道:“汝卿劝主公不必挂怀,如当代道就是如此,他说与不说,也并无别离。”
面对此情此景,有一作品涌上心头,张骏大声道:“本主已有一篇拙作。”
“这是?”张骏惊奇的看着韩璞道。
周同得令,走了出去,道:“主公,韩护军有要事相商,请您顿时畴昔。”
“不敢不敢。”宋沛也笑道:“只是行军孤单,找些乐子罢了,主公不是不敢应战吧。”
张骏颌首,沉默了半晌,咬牙道:“就依老将军・・・・・・骏今次就忍下这一回。”
张骏讯速地将内里的一摞密信拿了出来,挨个浏览了一遍,不由肝火攻心。
至于内容,竟然是与彭元恭商定,共取凉州,一分为二!
“老将军是想要骏效仿魏武故事?”
“这些手札・・・・・・少将军欲如何措置?”韩璞又问道。
这一下,部曲们都热烈起来,纷繁起哄道:“少将军是文曲星下凡,颂歌天然不凡。”
“那是,说不定包治百病。”有的人笑道。
“哈哈!”张骏看着面前天高云淡,白雪皑皑,大笑道:“好个泽清,也敢考校主公了!”
“哈承嗣固然一箭杀了他,可话已出口,猜想不日便会传遍北国!”张骏沉声道。
“然也,大凉固然日渐强大,但也绝对经不起暴风巨浪,此事一旦连累开来,恐怕大家自危,到处欲反啊!”
张骏指了指一脸坏笑地宋沛,并不愤怒。大师都是年青人,固然主从干系已定,但到底还是志同道合的朋友订交。再者,颂歌赋诗乃是此时风行的游戏,便是军伍中的粗鄙之人,也爱行此乐,不寻求高雅,只求应景舒心罢了。
很快,张骏就带上一世人马出了金城大营,直奔枝阳而去。
“将不因怒发兵,皆谋而后动。”韩璞慨叹道:“少将军驰名将之姿。”
“且听好!”
韩璞点点头,引张骏来到桌案旁,指着案上的一个精彩的小箱子,道:“少将军,此物乃是在逆贼彭元恭的府邸密室中发明的。”
“不错,这恰是彭元恭存留的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