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受命北寻高杰部的李棲凤在金乡县的寨里集发明高杰军踪迹,当时高杰部部下大将李成栋因为暴雨缺粮,便率手上马队围歼本地的一支土寇。
胡茂桢起家向李棲凤一拱手,客气的请他和侍从先在帐外等侯,容他和李成栋筹议一下。
世人正吃着,李棲凤忽的放下筷子将实际身份与李成栋、胡茂桢托出,李、胡二人大吃一惊,在听徐州、淮扬皆为李棲凤所称的那位大顺淮阴侯占有,现淮军十万之众北上,二人更是骇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家侯爷有言,我们淮军此次北上除了收取山东外,便是要将满州人挡在北边。侯爷说了,肯跟他杀鞑子的,高官厚?都给,地盘也给,如高总兵便可拨山东几府安设。”
李成栋不疑,尽皆相告。
言罢走出屋子。
“也好。”
李棲凤故作欣喜道:“原是翻山鹞的兵,久仰的很!”后扣问胡茂桢下落,称与胡茂桢乃是故交,当年曾一起同闯贼战过两场。
李棲凤哈哈一笑,实际内心也有点犯沭,毕竟这帮人畴前是流寇出身,要不讲端方胡乱把他宰了也冤枉。
“若李棲凤所言是真,徐州我们是必定去不得了。”李成栋面色凝重。
这是姿势。
未多久,胡茂桢闻讯赶到,见着李棲凤自是冲动,上前与这位甘肃镇总兵热忱扳话起来。
“夫人女中豪杰,甚么都瞒不过夫人,也罢,老李我就都说了吧,实际侯爷另有一句话。”
“双峰和虎子一块来,定是有甚么事他们拿不定主张。”
李成栋和胡茂桢对视一眼,同意下来,当下就带着李棲凤往北边去见高杰。一行人傍晚时分才赶到,听闻李成栋和胡茂桢过来,高杰惊奇之余晓得定是有大事产生,忙叫二人过来,又让人去请夫人邢氏。
“高帅同李自成甚么过节,我们不是不知,这淮阴侯是大顺的人,我们降了他不就即是降了李自成,到时高帅和夫人如何办?父亲,我们可不能对不起夫人啊!”
接到都督军令后,由徐州解缆度过黄河的淮军第一镇当即由砀山县北长进入山东曹州单县。
在夫人的目光谛视下,高杰的气性竟是渐渐消逝,一屁股坐了下来。
李棲凤点了点头。
“甚么?”李棲凤一怔。
传闻李自成进京以后又被满州人和吴三桂打出北都城,高杰世人都是震惊,没想到他们南逃这个把月,北边竟产生这等惊天之变。
李棲凤将错就错带兵至李成栋部,而后直称乃是甘肃镇总兵,问李成栋部是何人兵马,从何而来,去往何方。
李棲凤“哈哈”一笑,当下提出他随李、胡二人去见高杰,所部侍从就留在寨里集。
李棲凤将佩刀直接解开往桌上一扔,顺手拿起一颗咸鸭一边剥一边道:“要真信不过你胡双峰,我何必来呢。”
说完,让胡茂桢将李棲凤请出去,待之上宾,详细扣问南边环境。
邢夫人一言便知局势,与丈夫高杰联袂来到军前,待听了胡茂桢所说之过后,高杰色变,惊奇、发急、不安。
“夫人,他们欺人太过...我...唉。”
“你骂甚么?人家说的有甚么不对吗?坐下。”
“高帅待我二人恩重,此事,由高帅本身决计吧。”李成栋叹了一声,让元胤将内里的李棲凤请出去,将他们没法做主,须由高杰亲定的意义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