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廷翰脸上讪讪,被恩师唾了一脸,当真是尬尴得要死。
“有何可考虑的!”
“你这般骂咱,莫非真想做那满洲人的大忠臣不成?”
王鳌永意志果断,然后俄然脑袋一疼,倒是刚才还和颜悦色与他说话的年青人揪住他的辫子就将他往内里拖。
行动同刚才亲兵们拖和硕额驸那死猪一模一样!
当额驸再一次展开眼时,就看到上面一帮明军在架火堆,心下迷惑,不晓得这帮明军在做甚么。
“士为知己者死,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伺,满洲畴前虽对中国有苛虐,但此番入关八旗高低军令严明,严禁劫掠,已非畴前。摄政王更是天纵神武,安民和众,恩加中国,人望皆归,榜示天下,与诸朝绅洗濯前秽,不计前嫌,礼敬贤客,更加先帝发丧移陵,高低皆定,表里皆安,此新朝维新气象,比之明朝与李闯不知强了多少倍,此等君主,恰是我辈读书人之明主,何来喽啰一说?”
“是!”
额驸到这会还觉得吊他的是明军呢。
王鳌永未防陆四竟然如此不将他当人待,就这么被拽着辫子在地上拖着,非常的狼狈。
不想话还没说完,明显怕的要死的王鳌永竟然破口痛骂起来。
即便这个王鳌永的总督含金量不高,他也是满洲入关以来任命的第一个总督重臣。
款项鼠尾辫的韧劲和强度获得了真谛的查验。
在这一年内,大量明朝官绅、百姓主动降清附清,表白以多尔衮为首的满洲权贵个人入关以后的各种行动,是走在期间前面的。经历了十几年战乱的北方百姓也巴望在满清治下过太常日子,或者说信赖满洲大兵能够给他们带来承平。
这么一来,更没事理俄然打鸡血就大义凛然,变成傲骨断念般宁死不平的豪杰来了。
“狗贼!”
“门生...”
陆四承认一个究竟,那就是甲申年的满清,实际是得民气的。
“噢,懂了。”
“我晓得归晓得,不过你可否想过这二十年来,死于满洲屠刀下的千万中国人又是否管帐较?这济南城中十几万被杀百姓又是否会明白这个事理?莫非因为屠夫临时放下屠刀,我们就真的要将他们供为菩萨?你又安知这满洲安民和众会一向下去,哪一天不会再次向中国的百姓举起屠刀?”
让人不测的是,继“诈尸”的的汉军辫子兵,又一个头铁的站了出来。
晃了两晃,定住。
悬空,又时候担忧辫子会断的感受,让他们的心空落落的。
陆四点了点头,“你的意义是满洲人入关后不再胡乱杀我中国之人,也不再烧抢,以是他们已非率兽食人之师,而是王者之师,故而我们不当再计算他们畴前对中国干的那些恶事,该当为满洲新朝的建立和一统中国着力,如此有明主在上,我中国必然能再次繁衍,政通人和,天下承平。”
王鳌永又羞又恨,真想咬舌就此了断。可牙刚咬到舌头,却又怕起疼来,实在是下不了这个狠心。干脆把眼一闭,等着人头落地,虽说也痛,但必定要比咬舌头来得痛快吧。
这个题目显是说到王鳌永的心中,他可贵没有再破口痛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