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
又寒喧几句,祖泽润道:“家父让我带了封手札给大人。”
“噢?信在那边?”
“贤侄快快请起!”
只是,肃王豪格率部南下后没有获得大的战果,不但没能拿下山东省会济南,乃至军中也开端生痘疫。
方大猷现在最担忧的就是高杰率部攻打临清州城,那样的话他这个山东巡抚多数就要重蹈山东总督王鳌永的后路了。
世人急慌仓猝往镇口奔去,到地就见上百辆马车停在那,几百个民夫蹲在道边不敢说话。
那些绿营兵们也是个个面无人色,慌里镇静的窃保私语着。
“末将见过总督大人!”
洪承畴微哼一声,对于那帮前明降官他还真不放在眼中。只是他现在的处境也的确不悲观,本欲南下招安有所作为,可不但招安淮贼没有获得胜利,就连肃王雄师也有沦陷在鲁地的伤害。
看到总督大人赶到,众绿营兵顿时鸦雀无声。
身为南边招安总督大学士的洪承畴,实际只能管得了北直沧州、河间、霸州这一片地区,山东临清处所由山东巡抚方大猷卖力,河南那边则由河南巡抚罗绣锦卖力。
祖泽润虽是汉军正黄旗的固山额真,相称于旗主,并且降清的时候比洪承畴早的多,可在洪承畴面前倒是持了下官礼。
半响,洪承畴将信合上放在案几上,端起茶喝了一口,然后苦笑一声,对祖泽润也是对张存仁等人说道:“京里有人说老夫南下招安无寸功劳,想要把老夫挪走,不过他们怕是清算不了眼下这个烂摊子。”
洪承畴正说着,内里却有急报声传来。
张存仁心中惶恐,这么大的事情他却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
洪承畴一惊,张存仁和祖泽润不约而同起家。
洪承畴但愿能由祖泽润批示他在北直地区拼集的绿营兵几千人,去策应豪格雄师撤至德州,起码也要确保德州所辖各县,使豪格雄师没有断粮之危。
京师摄政王的谕令也是要求豪格退到德州,这和洪承畴不谋而合。只是摄政王的考虑倒是着眼于大局,西征的两路雄师已经派出,山东这边实在是没有兵马能够调派,故而多尔衮求稳。
一听祖大寿有信来,洪承畴身子不由向前倾了倾。
洪承畴是一个月前将总督行辕从沧州移到吴桥的,若非德州被淮军拆毁成废墟,洪承畴定是要入驻德州这座山东仅次于济南的大城的。
眼下山东境内仍由大清节制的州县不过十数处,山东巡抚方大猷已经几次垂危,说是淮贼陆四的部将高杰率兵正在临清活动,不但让临清的粮食没法往肃王雄师送,也让临清的几千绿营兵马被困在各座城中。
都是无头。
最上面的一具尸首让洪承畴非常熟谙。
这良姑息是祖泽润。
“贤侄来的恰好,鲁地克日暴雨连连,门路毁损严峻,肃王那边北撤有些艰巨,老夫意你统绿营兵马前去策应,”
洪承畴在晓得这件过后,第一时候就写了信请肃亲王退兵,千万不要担搁。但是肃亲王却因为本身启事举棋不定,导致退兵时候担搁下来。
这日方才吃过饭,便有一人自京师前来,倒是汉军正黄旗的固山额真祖泽润。
等豪格终是下定决计退兵后,德州境内的官道却被淮贼兵马粉碎多处,粮道时而间断。
某种程度上说,自南下沧州后,洪承畴更多的是以辎重赋税官的身份在任事,因为他必必要确保南下的清军粮草供应,呼应招安事项也须等雄师拿下济南才气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