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正天热也没体例北上,胡茂桢便直接进屋写给高帅和都督的信。他虽是波罗堡营卒出身,但于行伍之间却老是抽暇读誊写字,比起不识字的镇帅高杰和同僚李成栋来讲,的确就是个秀才了。
李元胤咧嘴直笑。
郝尚久忙道:“旅帅,是小虎本身不过来的,他说有好东西要你同胡帅去瞧呢。”
李成栋“嘿”了一声便要叫胡茂桢,后者已经排闼出来了,一脸不乐意的朝他骂了句:“李虎子,你说你瞎昨呼个甚么东西,老子写个信都不得安稳。”
“小虎,这车上就是你给你爹带的好东西?...乖乖,几大车啊,你这是发了!得,我先瞅瞅是甚么,”
说完,不等元胤张口,把他前后一转,细心打量起来。
内里李成栋正同其部将杜永和说话时,其部另一标统郝尚久大喊小叫的跑出去了。
阎可义伸手抓起一把石灰,公然这石灰里有很多大盐,闻着味道却不是太好,但不是生腐的味道。
郝尚久和杜永和是李成栋部下最能打的两名悍将,杜永和擅守,郝尚久擅攻。
郝尚久嘴有些歪,倒不是嫌这玩意倒霉,而是大热天的这玩意臭得快,轻易生疫。
不需求甚么证了然,阎可义手里提着根辫子。
“小虎,你弄这玩意来贡献你爹?”
李成栋是真将这个养子当亲儿生子,究竟上元胤这个养子就是他的担当人,因为他没有儿子。
“旅帅,小虎返来了,小虎返来了!”
李成栋、杜永和等人也是神采大变。
阎可义点了点头,满洲人把汉人叫做尼堪,如果有谁长得像汉人,就会起名叫尼堪。
“还真是满洲鞑子!”
“长得不像我们汉人,是真满洲!”
一听养子返来了,李成栋“咕嘟”从盆中跳出,鞋都来不及穿就冲向郝尚久,倒是未见元胤身影。
“这些满洲鞑子?”
李元胤顺手拎起两颗首级,朝上一扬,道:“天热,鞑子脑袋存不住,都督便要人用石灰和大盐铺在上面,路上我看过,结果还行,一点也没烂!”
“爹,胡叔,都督说满洲鞑子和我们一个样,都是一个头来一根鸟,两条胳膊两条腿,没甚么三头六臂,也不是甚么凶神恶煞,以是叫各镇都分一些给将士们瞧瞧,免得大伙觉得鞑子有多凶...”
“爹,我跟着都督哪会受伤,瞧你担忧的...再说我也不小了,本身会照顾本身的。”
他畴前听兵部的人说过,验看敌军首级是否真满洲不能光看辫子,因为有的辫子兵是汉人和蒙前人,有的是杀良冒功来后剃发编的辫子。以是想要核验是否真满洲,必须得验牙口。启事是真满洲人不但长得和汉人分歧,牙口更是有尖、黄两个特性。
“甚么好东西?...这小子是在都督那得了甚么犒赏,要孝敬他爹我么?”李成栋乐了。
“我也不晓得,小虎说这东西必须你同胡帅畴昔瞧才行,我想先瞅瞅都不让呢。”
李成栋也是一脸不解,不晓得养子弄这些干甚么。
“啊?好!”
郝尚久见地上盆中有水,从速哈腰捧了一把在胸膛上,那叫一个风凉。
“辫子兵?!”
这个阎可义更加了不起,是正宗秀才造反,也是高杰部独一有功名的部将。
一听元胤没过来,李成栋急眼了:“如何不带他过来见我这个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