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却产生了一件谁也没有想到的怪事。
周祚鼎的比方很好,一汪净水引来无数污流,这汪净水还会是净水吗。
陆四刚想说,又被周祚鼎打断。
谢陛、卢世杰等一帮官绅叫周祚鼎的话骇得魂都要快飞了,继而一个个破口痛骂起来。
望着谢家满门上高低下的尸身,当事人谢大学士竟“善终”了。
陆四一愣:周县令你这是要让本都督成为北方士绅的公敌吗?
以是,如果谢升死在他朱廷翰手里,他朱或人就将初创这一汗青,从而青史留名。
周祚鼎也是有明朝举人功名的,但在大顺军到新泰后,他却带领乡民主动拥戴大顺政权,因而被北京的吏当局任命为县令。而后表示出的风骨骨气让人当真是万分爱护。
可叹那位满头白发的谢生员还在德州同前明御史卢世杰、主事程先贞他们筹议如何粉饰他们之前残杀顺政权官吏的事。
陆四明白表示是宰了,并且是连根拔起,颇是不耐烦的让朱廷翰顿时去办。
怪哉。
账面上,降清的官绅是多,抗清的官绅是少,但内涵,这些抗清的官绅才是他陆四的根基盘,才是他陆四需求大力拉拢的存在啊。
这位前明朝的历城知县做起事来也是标致,深懂杀人须诛心这一法例,因而带兵到了德平后先是将谢家庄围住,将不是谢家人的奴婢、耕户放出,余者尽数当着谢升的面砍杀。
陆四吐出的二字,让一半前明官绅瘫软在地,如烂泥般。
这位新泰的刚强令真的是刚强。
“济南府为何给我这个建议?且说说来由。”陆四想晓得周祚鼎是如何想的,给他出这么个“馊主张”。
完过后,朱廷翰叫那谢家的耕户将庄中赋税用车装上运去德州,走时又将谢家田单尽数取出,当着耕户面拿火烧了。
“济南府不必再说,我明白了,完整明白了。”
不想他刚说了一句,就被周祚鼎直接打断,反问他道:“都督既晓得,还留着他们做甚么?”
言罢,掷地有声问陆四:“都督既是我大顺之人,那我要问都督了,我大顺本是一汪净水,何故非要引入这些浑浊溪流?若都督用他们,如我这等忠于大顺之人,又何故处之?莫非我等就不是民气了!”
“坑了!”
用谢升,是因为他是崇祯朝的大学士,于北方有必然影响力,能够帮忙淮军招揽前明官绅民气。
“......”
再三探鼻息确认谢大学士真死了的朱廷翰不由一阵落寞,要晓得明朝建国两百余年来,可没有过大学士死于知县之手的。
“死了?如何能够?”
朱廷翰再次充当行刑官,当谢陛被拖到坑前时,他不无对劲的对谢生员说了一句:“你家的蛋,都碎了。”
殛毙大顺官员,清军一来就开城投降,本身不但不治他们罪,反而还想用他们,借以招揽所谓北地民气,自以为高超,却不知此举却会让本就是自家阵营的抗清军民气寒。
朱廷翰愣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最后算下来,大抵就是在德州的谢陛没有被杀,其他人等包含谢陛的儿孙无一不就逮。
陆四也瞧见了朱廷翰,朝他点了点头,然后俄然指着谢陛、卢世杰等人问周祚鼎如何措置他们。
三顾茅庐得三次,这才两次就把人宰了?
“胡说八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