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没有答复,却问她:“那枚印呢?”
“百姓不会骂你,你李自成永久是百姓心目中的豪杰,大豪杰!因为,是你李自成带着他们抵挡不公,是你李自成让他们不做家中饿死的孤魂野鬼,是你李自成奉告苍糊口不下去起来杀官造反没有错!”
自传国玉玺下落不明后,明朝天子本身刻印,前后多达二十四枚之多,不过这些玉玺连同崇祯生前利用的大印都没有在宫中被发明。
高皇后比夫君想得开。
“伍子胥一夜白头,老是过了那昭关,朕如果白了头也能过此关,那宁肯全白了。”
李自成愣了下,一边用袖子抹去泪水,一边拿起烟枪“吧嗒”抽了两口,却咳了起来。
“你问这个做甚么?”
高皇后道:“我收着呢。”
“这玄门也是我大顺的国教,我还封那宋献策做咱大顺的建国大智囊,不想此人...”
“还是别抽了吧,”
“我没怪宋献策,就是感觉他不该降的这么快,我这不是还没死么。”李自成苦笑一声。
“我听那道人说,这王灵官名叫王善,本是萨真人萨守坚弟子,其在湘阴城隍庙当需隍时不知何故提罪了萨真人,成果被萨真人一恼之下轰雷致电,焚毁了城隍庙,这才四周云游...玉帝赏识王灵官疾恶如仇,敢作敢当,便封他为豁洛元帅,赐金印掌监察之职,后被道家尊为护法神。”
李自成久久无言,半响方叹道:“已经错了还能如何办,或许,这就是命吧。”
李自成沉默,侄子李过的心性他这个做叔父的岂能不体味,底子偶然皇位。
“妇人之仁?”
李自成实在不解本身何时有过妇人之仁。
高皇后将装好烟叶的烟枪递在丈夫手中,道:“怪人家宋智囊做甚么?树倒猢狲散,这事理你又不是不明白。再说自打你从北京退出来,有多少臣子叛变了你?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吧?这么多人,又何必介怀人家宋智囊一个,他要不降的话,满洲人能饶过他这大顺大智囊?”
高皇后“唉”了一声,道:“你李自成是泥腿子穷百姓造明朝的反,跟着你的人也都是贫苦百姓,那些明朝的官绅另有地主都是你的仇敌,可你最后如何就信了那帮明朝的降官降将?你如果同在北京一样狠生对于那帮明朝的官,把姜瓖、白广恩、唐通那帮降将都杀了,把那帮逼迫我们百姓的地主都杀了,就信咱贫苦人出身的老兄弟们,我们会丢掉山西?山西没丢,他鞑子能打我们的故乡?逼得你连西安都不要?”
“你如何能如许想?”高皇后惊住。
“这是说的甚么话?”
城中灵官殿内,高皇后陪着丈夫李自成一起坐在王灵官神像前,却不是向这位道家护法神祷告甚么,伉俪二人就是同百姓两口儿般坐着,时不时说些话。
李自成微微点头,开初田见秀他们说宋献策降了鞑子他还不信,直到前天在城上亲眼看到宋献策同鞑子站在一起,这才信了,当时真的是极度绝望。表情大抵就同崇祯传闻洪承畴没就义反而降了满洲鞑子差未几。
李自成却摇点头,落寞道:“桂英,兵法上说全军不成夺气。几年前南原大战,朕败得很惨,凸起重围后身边只剩下十几小我。可那次朕固然败了结没叫明朝吓住,内心也不平这口气,成果没多久就东山复兴...可此次,不瞒你说,朕真的累了...桂英,朕现在最想的是找个山野无人晓得的处所隐居,下半辈子各种地,打打猎,乃至钓垂钓,做个落拓的老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