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朝白鸣鹤、刘体纯等一众顺军将领看去,扬声道:“陛下有难,尽力以赴。顺军淮军,都是一家,共赴国难!”
虞绍勋吐了口气,目光中,都督已在一众顺淮将领簇拥下往西开拨。
“我们现在要么跟都督一条路走到底,要么就去降那满洲鞑子,别的的动机我劝你完整撤销,就算你黄中色有本领游太长江,将来也是要降的命。”虞绍勋正色说道。
“有钱有粮,小儿抱金而矣。再说那南京,有复兴气象?潞王是个甚么货品,你老黄不晓得?”虞绍勋目中尽是鄙夷之色。
“好,听侄女的。”
虞绍勋脸抽了抽,没理睬黄中色。
“顺淮一家,共赴国难!”
李来亨看了看同他年纪相仿的姑父,冷静打马跟上姑姑。
黄中色嘲笑一声,“李闯真叫鞑子弄死了,他部下那些兵将还不是得投咱淮军,到时候咱淮军一定就拼不过他鞑子。鹿死谁手,不好说呢。”
黄中色一愣:“为甚么?”
顾君恩闻言,微微点头:殿下大事不胡涂。
“明朝有救了。”
“就看都督能不能断了阿济格后路了,真成的话,我们可得卖些力量,别总当缩头乌龟。张国柱但是比我们走得远。”
“四奶奶会兵戈?”
“你四奶奶但是闯王的闺女,你说她会不会兵戈?你四爷爷在家种地的时候,你四奶奶就顿时杀敌了。”
“顺淮一家,共赴国难!”
七千将士的叫吼声于归德西门外响彻,城门下送行的黄中色面露深思,偷偷拉了把虞绍勋,低声道:“李闯那帮部下不识数,恐怕被人卖了还要帮人数银子。”
虞绍勋怔怔的看了眼充满担忧的黄中色,半天赋说了句:“你要不想在淮军干,长江没盖盖子,你尝尝能不能游畴昔。”
陆义良小声嘀咕一句。
黄中色脸上尽是忧愁。
带兵的绵侯袁宗第同部将白鸣鹤、刘体纯等人都是本来顺军“三堵墙”的将领,于马队作战远比淮军要熟谙,要有经历。
陆四笑了笑,侧身对有些难堪的李来亨道:“去奉告你姑姑,一口棺材有点挤,我故乡那边是两口棺材,谁先死谁先埋。”
李元胤是李成栋的养子,自幼随父顿时睡,顿时战,年纪虽轻极有本领。赵忠义是明将金声桓的亲兵出身,其他将领多是两脚猫,乃至樊霸这个山东盗贼出身的骑术在淮军当中都能排上前几号。
顾君恩轻声对袁宗第道,后者却没有上前去迎,而是看向方才勒马过来的公主。刘体纯等顺军将领也都不约而同将视野落在了大顺公主脸上。
除了这500头驴是贾汉复向归德守将黄中色索要的以外,别的黄中色还被“征”了400多头骡子,把这个前明军降将好一阵心疼,因为他在归德窝了大半年才攒下这么点产业,一夜之间畜去财空,内心那里好受。
袁宗第没有二话带着白鸣鹤等部将纵顿时前去迎陆四,乃至筹办上马施礼。
陆四如何会让袁宗第这位大顺绵侯上马施礼,于顿时就一把拽住其胳膊,道:“都甚么时候了,还在乎这些俗礼?莫非绵侯要我上马还拜你不成!”
这些被李自成当作“嫁奁”赠送淮军都督陆文宗的御营官兵并没有风俗他们的新身份,或者说潜认识里还是将大顺公主当作他们的“主上”,而不是顺从大顺臣子的驸马号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