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水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忍不住苦笑一声,点头道:“你这个时候跑来找我,还莫不如多陪令尊一会儿。不过……看时候,令尊应当已经去了。人死不能复活,节哀顺变!”
“先生拯救啊!”柯定功喊这一声,眼泪就不由自主的滴下来了。
柯定功跑到街口,很多晓得几日前那件事情的人不由自主的围了上来,筹办看热烈。却不想,这家伙跑到魏水的卦摊前,一不砸,二不打,当街朝着魏水跪了下来。
四周旁观的人,不由窃保私语起来。他们中有很多人熟谙柯定功,那是绍兴府驰名的粮商柯员外的独子。家中人丁希少,除了柯员外和夫人以外,就只要柯定功了。并且,柯员外惧内,从未纳妾。以是当日魏水说出柯定功是妾生,在世人眼里,那就是个笑话!
柯定功跪坐在地上,嚎哭不止。
魏水一笑,道:“如若准了,我也是分文不取。一卦令媛不假,但那只是代价令媛。走江湖,是看人收钱。死人的钱,我是不赚的!更何况,你这事情,我搞不定。既然不能帮你处理题目,收钱,就没有事理了啊!”
不过,固然没有买卖,但魏水还是每天坐在这里。他坚信,柯定功必然会返来找他。因为当日,有更严峻的事情,他还没说呢!
挨打之前,魏水就晓得结果,但偶尔就是会犯这么个倔脾气,怪的了谁呢?
但是就在第二天凌晨,将近收摊的时候,产生了这么一件事儿,让魏水这方才摆出不久的卦摊,别说客人了,就连围观的都没有了。
这世道,老百姓大多都还是比较信赖这个的。不过,写出铁口直断的多,敢说一卦令媛的少。物以稀为贵嘛,以是第一天的时候,一整天,围观的人老是很多。但是,魏水初来乍到,又直接写上了一卦令媛,人们大多是在旁围看,而勇于上前尝试的,就寥寥无几了。
三埭街口,魏水就在台阶上坐下,“铁口直断,一卦令媛”的卦幡支在一旁。和当代任何一个算命先生都不一样,倒是很像当代街边坐着小马扎的江湖骗子。
“你胡说八道!”柯定功当即发飙,怒喝一声还不算,竟然一拳头直接打在了魏水的脸上。紧接着,就上前一通拳打脚踢。魏水抱着脑袋,躺在地上缩成一团,任由柯定功没分寸的脱手,既不吭声,也不躲闪。
人间惨祸,老是产生得特别的快。让人猝不及防!魏水当日没有说出的,就是他们家会有一场大祸,不但柯员外,就连柯夫人,恐怕都不能幸免。但面前这小我,倒是吉星高照,除了痛失双亲以外,应当不会有其他的波折。
“柯少爷,恕我直言,时至现在,甚么都晚了。我劝你早早归家,不然,不但令尊这最后一面你必然见不到了,并且,令堂的一条性命,恐怕也要被阎王调走喽!”见柯定功略带思疑的模样,魏水笑道,“要不然,小的陪您一起吧?如若不准,您把我如何样都行!如若准了……”
柯定功看向魏水,等着他的报价。
柯定功不知哭了多久,直到嗓子沙哑,这才哽咽着停下,两眼望向坐在台阶上看着他的魏水。一边抽泣,一边讲出了事情,“先生,我……我实在是对不住您!当日,我只看您是个丐户,就起了轻视之心。再听您说我……说我是妾生,就一时怒不能遏,这才冲犯了您。当日我回到家中,得知我爹去田府讨要债款,因那田续飞不但不肯给钱,反倒对我爹恶语相向,我爹急怒攻心,当晚就犯了老弊端。请郎中来看过,却都说大限将至,有力回天了。就在方才,我爹才跟我说出,我……我确切是……先生,求您不管如何救救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