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可远没有任何踌躇,笑道:“行,多谢李公子了。”
于可远坐归去,这时,就得保持坐姿端方,上身不能摇摆,不然就要挨打。
“教员!”
身边的几个门生见他开端动笔,纷繁望了过来,但桌面两侧有隆起,且间隔甚远,底子看不见。
“等着看笑话吧,我猜啊,此次平常考,还得是李衮拔得头筹,毕竟是知县之子!”
李衮见问不出甚么,只好回到坐位上。
李衮拧着眉,语气沉重,“我也不晓得如何回事,先是到都批示衙门住了几日,厥后又搬到按察使衙门住了半个月,就在三日前,案子俄然不审了,左大人派人将我们都送了返来,但独留下父亲,还暂免掉父亲的知县职务,我们担忧父亲有事,不肯走,左大人偏说这是临时的职务调剂,要我们放心回家。”
然后,李衮贼眉鼠眼地从门口走了出去,好一阵打量,从窗口的位置寻到了于可远。像是怕被别人看到一样,特地从墙角猫着腰走了过来。
世人齐声应是。
李衮这是担忧于可远过后找茬,很较着,李孝先那边给了他极大的压力,不然他不会有如许的窜改。收下礼品,也算告终一桩恩仇,没甚么不好的。
门生们窃保私语,都是一个头两个大。
“父亲到底如何了?”
于可远这会正在读《孟子》。
“另有吗?这些都是死记硬背的东西,若连这些都不晓得,枉为读书人。”
这时,课堂里的人都到齐了,徐元握着戒尺,缓缓从门外走了出去。
说到这,李衮左顾右盼,见没人往这边望,才小声道:“但比来我家四周来了好些穿戴便衣的官兵,密切谛视着我们的行迹。就是私塾内里,现在都有人的。我父亲来信,要我有甚么难处,拿不定主张时就来问你,我实在担忧,只好找你了……”
徐元哼了一声,“坐下,罚抄李贽的《童心说》十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