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将典礼,正式开端!”奉常举起手里的木盘,躬身托在嬴政身前。
“末将只愿早日攻灭楚国,心中没有任何要求。”
“当务之急,毁灭秦军,就是保楚国,就是保项氏。”
李信趋步在前,蒙恬紧跟在后,快步登上高台的台阶,奔到嬴政跟前,半跪在地。
楚国的都城寿春,间隔关中的咸阳,不但要多少个十里。
李信恭敬的接过斧钺,高举在头顶,向台下的秦军将士揭示。
秦王嬴政十八年,玄月授衣,秋收以后,黔黎是闲,气候转凉,恰是交战疆场的好时节。
“我衷心期盼楚国强大起来,可楚国的强大,意味着项氏一族的毁灭,我毕竟不能做吴起那样的臣子・・・・・・”
这一刻,意味着李信的主将之位,获得了正式的确认。遵循秦国军律,军中凡是有人敢应战李信的权威,李信有权先斩后奏。
“两位将军领命出征,可另有甚么要求?”
早已摆列整齐的秦军兵士,纷繁举起手里的长戟,大声回应。纷繁面露崇拜之色,瞻仰着高台上的秦王嬴政。
“他敢!”项栋的眼里,闪过一丝凶光,“若不是我项氏支撑,他能坐上楚国王位?!”
“我军三十万,秦军二十万,以多打少,就让秦军有来无回!”
一场突如其来的雨水,噼噼啪啪,叮叮咚咚,敲响在寿春的房梁。
“寡人授李将军斧钺,可斩统统不平参军令之人,望李将军不负寡人所望,早传捷报!”
“大王诛灭李园一党,近年来励精图治,各地封君的私兵数量,大大减少,我楚国的内忧,不敷为虑。”
楚国不能灭,但项氏一族,一样不能灭。
“父亲,大王诏令,集结的多是各地封君的私兵。我项家的兵马,乃是父亲在朝堂的立品之本,我担忧大王有借刀杀人的心机。”项梁踌躇着说道。
“末将领命,定不负吾王所托!”
“父亲,鄢郢的那位公子传来动静,秦国出兵攻楚期近。”项栋的目光,落在南郡的鄢郢旧地,眼里闪过一丝恨意,“我楚国派到秦国的特工,确认了秦国正往南郡征兵,想必秋收以后,秦军就会大肆来攻。”
“李信的副将蒙恬,暮年与逆贼李园曾有所来往,一样善用马队,不成藐视。”
“秦军的主将,嬴政没有挑选王氏父子,而是一力搀扶了李信。”项梁显得很沉稳,面色安静,“秦军攻燕,李信带领车骑紧追不舍,带回太子丹的人头,今后平步青云。我观李信的战法,善于利用车骑军队,轻装突袭对方的亏弱之处,构成以点破面,前后夹攻的疆场态势。”
眼看两个儿子热烈的阐发着敌我态势,项燕的心内里,弥漫着满满的暖意。
项梁有些担忧项燕过分忠诚,老诚恳实的拿项家后辈去冒死,最后楚王的禁军却出来摘桃子。
项氏的家主项燕当中而坐,宗子项栋居左,次子项梁居右。
望着覆盖在阴雨蒙蒙中的项宅,项燕的心头,压上了一块千钧重的石头。
负刍策动政变,攻杀楚幽王芈悍,获得了项燕的支撑。
项栋、项梁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繁道说传返来的秦军谍报。
负刍登上王位后,暗中减弱各地封君的力量。项氏的根底之地,位在江东,阔别楚国要地。项家领兵的后辈多,芈悍不敢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