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辽兵急了眼,簇拥而上,护住耶律休哥,呼延赞、石保庆且战且退,带领骁武军缓缓撤退。百忙中呼延赞转头看了一眼,赵光义已经走得远了,心中必然,率兵往侧翼撤去。
跟着一声暴喝,石宝庆带着一队骁武军斜刺里杀了出来,拦住耶律休哥来路,这一队都是重甲马队,又是御前亲军,战役力惊人,和休哥的部下大战起来,一时候辽军没法持续前行……
谢慕华抢先奔出,跪倒在地,现在赵光义看到大宋的军马,欢畅还来不及,那里会指责与他,当即安抚了几句,命谢慕华带人护着他向金台屯退去,到了那边在清算残军,再作筹算!
谢慕华斜眼瞥了一眼赵光义,见他躺在驴车上,不住喝骂侍从。斜刺里一队辽军冲了出来,约稀有十人,赵光义大惊失容,差点摔下驴车。
耶律斜轸体贴的问道,他和休哥在大辽国后起之秀中算得上是顶尖人物,两人惺惺相惜,识豪杰重豪杰,订交莫逆。
这一时候,幽州城里喊声震天,耶律沙的雄师奋力掩杀,南院大王、北院大王的部下摆布打击,城内守军开城出战,二十万宋军乱成一锅粥,只顾四散奔逃,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赵光义心神稍定,看谢慕华只带了一百来人,心中犯疑,随即问道。
那休哥乃是大辽名将,手中长刀罕见敌手,赵元佐又如何是他的敌手,只交马一合,便被休哥斩落于马下,目睹是不活了……
“不!”
崔翰坐在车辕上,颠簸了半夜,早已支撑不住,听赵光义这般叮咛,只得承诺一声,持续赶着驴车进步。
耶律休哥坐在马鞍上摇摇欲坠,这呼延赞的技艺非同小可,这一击固然不是甚么致命伤,却也叫他手足酸软,几近提不起刀来……
幽州城缓缓放下吊桥,韩德让、耶律学古带领城中军马杀出,韩德让晓得本身兵少,命士卒四周伐鼓,声震四野。耶律学古又命人在城中四周鼓吹宋军已经败退,丢下粮草辎重无数,号令城中百姓出城助势。
谢慕华暗骂一声老狐狸,口中答道:“回皇上,前锋军得知辽军来犯,武功郡王立即带同众将前去护驾,苦战半晌,只怕是走散了吧!”
赵光义看着崔翰倒了下去,内心一震,扭头望去,却见谢慕华拿着一个小小的黑乎乎的东西,正朝他浅笑!
“不去涿州!”
“谢慕华救驾来迟,请皇上恕罪!”
耶律休哥低声说道。
崔翰内心叫苦不迭,他也是养尊处优惯了的人,这一起上要做驴车夫,辛苦可想而知。不过崔翰快意算盘打的也响,此次得逃大难不死。又是他搏命救了赵光义出来,回到东京汴梁以后,飞黄腾达、繁华繁华指日可待!
这时宋军已经大乱,兵不知将,将不识兵,高粱河一线哭声震天,士卒丢了兵器旗号,只顾逃命,自相踩踏都不知死了多少人!
一旁侍从见皇上中了箭,仓猝扶住赵光义,不知从哪奔过来一辆驴车,几个侍从奋力将驴车拉住,扶着赵光义上了车,当即快驴加鞭,奔着南便利走。
赵光义屁股、大腿都有箭创,但是眼下逃命要紧,也顾不得那很多,双手紧紧抓住驴车的车辕,崔翰一挥马鞭,驴儿吃疼,撒腿向南边跑去。谢慕华手握钢刀,大声喝斥侍从:“尔等舍命也要挡住辽人,庇护圣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