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众将皆惊。唯独合不勒神采稳定,他打量着余分歧:“联盟?我们蒙兀国事草原上的雄鹰,你们大宋是平原上的老虎。雄鹰要的是天空遨游,老虎倒是在山林浪荡。我们相隔万水千山,喝的也不是一条河里的水,如何联盟?”
合不勒一拍椅子:“这么说你们是来发兵问罪来了!你们想与西夏联手?”
余分歧笑了笑:“鄙人刚才未敢明言,就是怕大汗的将士会保密。如果本使助大汗灭了那塔塔尔呢?”
合不勒大怒:“终有一天我会打败塔塔尔人替你们报仇!”
本来这名将军叫达兰台,只见这达兰台心中一惊:“大汗,还是您短长。恰是这位懦夫救了我们,若不是他,我们就再也喝不到斡难河的河水了。”
余分歧道:“大汗固然承诺我们三家联盟,但是否又想隔岸观火。让宋夏先与大金开战以观胜负以后再决定与哪方联手?”
合不勒沉吟了一下:“承诺他们,先看看宋夏能不能抗住大金,如果大金打不过他们,我们再来分一杯羹。如果宋夏打不过大金,我们再与金人联手。”
余分歧走到合不勒劈面坐下:“大汗,当着你的将士的面,鄙人很多话不便明言,只好擅自来打搅大汗了。”
“尊敬的大汗,鄙人余分歧,我是大宋使者,奉我们天子之命前来与大汗联盟。”余分歧道。
余分歧躬身道:“尊敬的大汗,雄鹰也有落下来歇脚的时候,斡难河的河水也会流淌到四海。我们大宋有句话叫做四海以内皆兄弟,我们本就是一家人。”
合不勒与众将士商讨伏贴,世人便散去各自歇息。
当下余分歧说道:“那来自丛林里的大金就是一群豺狼,他们想与你们这群雄鹰分了西夏,可那西夏公主已经嫁给我们的皇上,我们怎能眼看着西夏被你们朋分。”
合不勒笑了一声:“我看那西夏也不是甚么绵羊,他在利诱你们这只老虎。就算你们与西夏联手,我们蒙金也决定和你们打上一架。本汗倒要看看是这天上的雄鹰可骇,还是山林里的老虎短长。”
“这个,”明显合不勒有些心动:“可为甚么只看到你大宋的使者,那西夏使者又到那里去了?”
余分歧端起酒碗:“大汗的情义山高水长,我们友情地久天长。喝!”
余分歧悄悄心惊,这合不勒好生短长,真是天生的兵戈奇才,他仅凭判定就晓得有埋伏。
是夜,合不勒设大宴请余分歧做了首席。
余分歧持续道:“如果你们与豺狼联手,你们有掌控打败我们这只山林里的老虎吗?但如果老虎与雄鹰联手,再加上一个西夏,就能轻松的吃了那只豺狼。大汗再想想,大金就是喂不饱的豺狼,他们在金蒙边疆陈兵十万,为的还不是想吃了蒙兀国这块肥肉,莫非你们还想持续被这群豺狼凌辱吗?”
……
合不勒沉默:“是啊,草原上的雄鹰只晓得相互争斗,却不会联起手对于内里的豺狼。”
合不勒哈哈大笑回到了本身的汗位:“你这个南人很会说话,你倒要说说我们如何联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