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城看着孟谷饶,傲慢的道:“哟,孟大人,您刚才在内里呼喊甚么?”
“要甚么旨意!不就是调查太子落水案吗,本官就与这太子落水案有严峻连累!”孟谷饶站在府外指着虎衙司破口痛骂。
“唐押司,这是?”刑讯司的官差问道。
本来抓张翰与单文浩的虎衙司官差叫唐城,是虎衙司的押司。
如同在黑暗中见到一丝光亮,张若兮闻言擦干眼泪,握着丫环的手:“明月,你说的是。常日听爹爹言到那虎衙司有进无出,有去无回。现在爹爹无端被那虎衙司捉去,定是凶多吉少。我这就去开封府,去的晚了爹爹性命不保。”
校尉王超、马晗仓猝躬身道:“大人,卑职这就出去看看。”
孟谷饶站起家来急得团团转,俄然脑中灵光一闪:“有了,那宫门外有一巨鼓,乃是登闻鼓,你现在便去敲之。”
孟谷饶急道:“事不宜迟,你二人马上带着这位女人前去登闻鼓院,本官要去趟虎衙司。”
话说这张若兮,年芳十六,待字闺中。常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家中突遭变故是六神无主,只知在家中抽泣。
鼓吏道:“若要伐鼓,需先登记造册,上报登闻检院,若得答应方才伐鼓。”
孟谷饶怒道:“以是由你二人带着此女去登闻鼓院,那官吏若敢阻扰,立即将其拿下,统统由本官承担!”
王超一惊:“大人,那虎衙司目中无人。皇亲国戚他们都不放在眼里,大人此去怕会受热诚。”
马晗也道:“那登闻鼓有官吏看管,张女人如何近前伐鼓?”
……
张若兮跪地磕了个头:“大家皆知开封府尹孟大人两袖清风铁面忘我,百姓皆称其为孟彼苍。家父无端被官差诬告,大人怎能见死不救,这彼苍之名,言过实在尔。”
另一名鼓吏大惊:“你想干甚么!”
登闻鼓院立与宫阙门外,却说这王超马晗带着张若兮来到登闻鼓院时已是黑夜,两名鼓吏拦住来路。
官差伸手拦住:“孟大人,没有陛下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擅闯虎衙司。”
刑讯司官差将二人绑在十字桩上,早有人搬来木桶,桶内装着用盐水泡过的牛皮鞭。中间一个炭火盆,盆内炉火正旺……
孟谷饶嘲笑道:“本官何时跟你们这些狗主子开过打趣。”
唐城一挥手:“给我拿下!”
张翰轻声道:“押司定是弄错了,本官只是与梁舒航同朝为官。平素是有些来往,但都是私家交集,并未触及政事。”
孟谷饶一摆手:“无妨,本官自有计算。本官如果不去,那张单二人凶多吉少。”
张若兮道了个万福:“大人,求大报酬小女子申冤。”
“那带本官到刑讯司看看,本官要找小我。”
孟谷饶怒道:“我说那太子落水案与本官有关!”
孟谷饶一拍惊堂木:“好放肆的虎衙司!仅凭此事就定一个大学士之罪,他们可有别的证据?”
这王超马晗敬佩孟谷饶为人,早成了他的死忠。当下二人躬身:“服从!”
一人道:“何人大胆,竟敢擅闯登闻鼓院!”
一名鼓吏嘲笑道:“陛下岂是你想见便见的?奉告你们,若不是看你穿戴开封府的衣服,本官早就派人抓你们了。”
这孟谷饶本在府内查账,听闻鼓响:“内里何人伐鼓鸣冤?”
那名官差大惊失容,仓猝出来禀告。未几时一人走了出来,恰是押司唐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