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道:“小乙只劝仆人一句,万事莫出头,到时或可借着法不责众逃过一劫,小乙就此别过。”说完不再和卢俊义磨叽,跳上马头也不回,打马而去。
“相公,此人是个宦官,还带着宫中的令牌,只怕和汴梁皇宫另有些联络,部属不敢冒昧。”
祝彪道:“蛇无头不可,柴大官人是大周遗脉,又是本朝的国宾,请大官人领着我们干吧。”
“得民气者得天下,我们就是大宋的民气。呼延庚又是新天子的眼中钉肉中刺,我们闹出事来,朝廷定然严办呼延庚。”
卢俊义出了密室,他的侍从燕青在庄子外接着他,主仆二人便装绕道回河间城。路途之上,卢俊义嘲笑道:“建炎天子落水失落,倒是个拿回咱家田宅的好机遇,还能把这河北玉麒麟的名号做实了,可惜呀,一干土包子,都只认柴进这个宗室身份。”
被赵构引为谋主的汪伯彦,黄潜善两人,也是无能之辈,还是杭州知府秦桧窥得机巧,先获得了韩肖胄为首的一干大臣的谅解,又获得了道君天子的皇后――郑太后的首肯,终究把天子出错落水的基调定了下来,至于天下人信不信,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今后再想体例。
赵构获得这个动静,一时慌了手脚,在大宋百年的传统积威之下,赵构断断不敢担起伤害天子的罪名,但事情产生之巧,除非赵谌亲身站出来作证,摄政王赵构最有谋逆弑君的动机。
本来做过河北东路提举常平司,转运司,安抚使司的那座衙门,现在被呼延庚和张彦橘共用,但呼延庚百口住在后院,张彦橘住在别处。张彦橘不需通报,来到后堂,呼延庚正在逗弄本身的宗子呼延氢。
卢俊义也跳上马来:“这是说甚么话来?”
路途上有金兵隔绝,动静传到汴梁与河间,整整走了大半个月,呼延庚收到动静的时候,已经是七月尾。
“江左名义?他们还是先把官家和李纲相公的下落交代清楚吧。”
卢俊义眼中精光一闪,从曾仁身上扫过,随即叹道:“可惜曾父老未到,不然由他领着我们,又多三分红算。”
呼延庚道:“带过来我看看。”
柴进这一番话说下来,世人感觉另有些事理,一个读过点书的豪强道:“是啊,汉朝的时候,有七国之乱,天子要用宰相晁错的人头来停歇天下的气愤。眼下河北的局面,恰是宋金相持,我等一闹起来,天子只能用呼延庚的人头来拉拢我们了。”
皇位临时空了出来,赵构却不会傻到一屁股坐上去,那岂不自认篡位了?他还是以摄政王的身份,向汴梁以及江南各路传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