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府说得是,汪右丞,你去请朱中书制词。”
岳飞实在看不下去了,挺身而出:“大王,汴梁情状,尚未清楚,仅凭几个探子,难有切当动静。末将愿点一支精兵,前去汴梁刺探动静。”
朱中书,即中书舍人朱胜非,与太后兄长朱孝孙换帖认了本家。
“那该如何是好?如若汴梁沦陷,我等在河北河东杀敌再多,又有何用?”
当天下午,诸将的调令就收回来了。
张宪辞职了,张彦橘在屋子里团团转。他打心底里情愿信赖张宪的结论,汴梁可保无虞。
赵构固然没有准予岳飞去平阳参战的要求,但仍旧对他非常亲厚,许他在临安玩耍数日,不时将他召入摄政王府,与张俊、韩世忠、刘光世、杨沂中等人共议“规复之计”。
世人领命。韩世忠一向察看着岳飞,只要他再做争论,必然要及时上前,将他拉住。没想到岳飞倒是不动声色,和大伙儿一同领命。
秦桧将这件公文扔到一边,对赵构道:“汴梁危在朝夕,已然不敷虑,呼延庚被困平阳,本身难保,为河北兵雄马壮,又群龙无首,大王当遣使收之。”
不管在场诸将各怀甚么苦衷,汴梁的太后都是靖康天子的正宫,在靖康之围中由百官万民推戴监国,是大宋正统所系。在天子落水失落后,太后所立储君也是天下所承认的储君。
岳飞对此项任命颇不对劲,通州和泰州僻处江海一隅,非计谋冲要之地,这与他“乞益兵守淮”的本意实在分歧,镇扰使是个防备性的职务,也与他光复故乡的猛志相悖。因而岳飞便上状申陈述:
亲随领了张彦橘的号令出门去,张彦橘追到门口,叫道:“返来。”
“诸位将军先行归去,定下驻防哪一起,自有号令到来。”
韩世忠出去,与诸位将领告罪,摄政王的内侍主管黄彦节喝止住他,再请赵构到来,赵构道:“昨日接到线报,完颜兀术这贼子,五十万雄师围攻汴梁,太后、太妃、储君只怕不免。”
但是万一呢,万一金贼攻破了汴梁,太后储君做了俘虏,那他张彦橘,另有天下士民的主心骨,或者说是尽忠工具可就化为泡影了。
赵构闻言大喜,命耿南季父子前去河北不提。
“完颜兀术此獠,甚是奸刁,乘着索虏各部与我红巾军相持不下之际,偷袭汴梁。张司马,这该如何是好,河北另有多少军马能够变更?是不是把去河东的军队调一些去汴梁勤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