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江南的赵构固然恶名昭彰,但好歹是一股力量,能够震慑汴梁的野心家。与这个感化比拟,赵构的一系列罪过并没有冲破大宋士大夫认识中的底线:不过是杀死武臣,和向敌国乞降两件事罢了,大宋先代天子早就做过了。
“中书,非是他想,而是末将要这么做。”
“也不要紧,便撕了重画。” 呼延庚不肯和张诚伯胶葛这个话题,便问道:“王殿帅被杀,首级还被送给金贼乞降,海内血性之士,无不扼腕。朝廷对此,可有宣示?”
“庶康,此非急务也。”张诚伯对呼延庚的用心,洞若观火。他不可否定,比起赵家连着的三个天子,以及一干大臣们,呼延庚的所作所为,更无益于天下和百姓,但他张悫张诚伯,毕竟是大宋的进士,是赵家的忠臣,让一个六旬老翁去改换门庭,张诚伯不齿于此。
“卢俊义已被河间保甲击溃,大胜啊!”张宪带着镇静的神采,向坐在上首的张彦橘汇报:“运使,现在战果统计出来,我军亡四大家,伤十余人,毙伤马匪百余人,俘虏三百余人,缉获战马四百匹。卢俊义孤身逃脱,不知所踪。”
“曾家始终没有出动,只是在滹沱河岸边,抓住过几个曾家的暗探。”
“可如果要画错了呢?”
“自是下文严责?”
张诚伯道:“庶康,眼下当务之急,是立储君,以安民气呀。”
卢俊义的马队都上马用饭,劈面的保甲兵规端方矩的列出阵型,站在原地不动,等着他们把饭吃完。卢俊义心想:“公然是一帮无知草民,竟然不趁机来偷袭。”
现在天子赵谌失落,汴梁诸臣分歧的定见,就是将天子的表弟,同时也是堂弟的赵氦立为储君。但呼延庚已经有点功高震主的意义,就需求有外在的力量管束他。
“安抚去了汴梁,”张彦橘考虑着说,“他临走留下话来,将河北豪强连根拔起,寸草不留。四大豪强的反叛,恰好给我们一个来由。”
“快,快。”卢俊义在顿时催促着,跟着他的五百马队,是他长年贩马积累起来的亲随,在北地碰到草原蛮部,也能厮杀一番。塘沽立城好几年了,河北地界,连金人也都晓得了此地是北洋命脉所系。不过此地东面靠海,其他被河间沧州卢龙三面包抄,不变更大队金兵,攻不畴昔。
“哪儿这么多废话,抓紧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