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军汉在十年前被称作“贼配军”,明天倒是顶天登时的大人物,在汴梁住民的谛视下,傲视自雄。
“是啊,是啊,汴梁的确就成了一座堡垒,只怕上元节的花灯,再也没有了。”
“吾难道不知?只是自吾系法参军,便一心酬谢赵官家,赵官家一下子要变成呼官家了,心下一时转不过弯来。”
“提及封赏,马扩听闻,朝廷要定新制,要将轩辕道的神官与朝廷的官阶合二为一。”
但这一次没有白象,只要两百匹骏马构成的马队,马背上的人披着各式百般,残破不全的铠甲。
“承宣使心下另有踌躇?若非呼延宣帅,我等早已是金贼的刀下亡魂,河东也成了朝廷弃土。”
点到即止,加九锡以后的事情,大师心照不宣。
“那便不要去想,只要心下念叨着,要为轩辕黄帝,轩辕血脉而战,心机便通了。”
“孩儿北上投奔呼延庚时,尚未加冠,没吃过赵家粮。孩儿所吃粮草,皆是河北百姓所奉,河北百姓拥戴谁,孩儿就拥戴谁。”
“回枢密,末将在京中没有甚么熟人?”马扩以往回京,都是住在刘锜家中,眼下刘琦在汉中,马扩自是住不出来。
“那倒一定,本日门生去中书省述职,听闻上元节还要办灯会,另有战役豪杰游行甚么的新奇玩意,说是大捷以后,更不能落了大宋的气势。”
张克戬晓得,马扩说得对。呼延庚先前在外建藩镇,各种封赏不便采取朝廷名义。而现在……
上元节的花灯由开封府安插,正月十五这天刚过未月朔刻,跸道上重新呈现一大队一大队的禁卫军,停止明天第二次的“净街”。
“马承宣,你在汴梁可有住处?”
跟着的是一队队的步兵,然后是侍卫亲军马军司所属呼延通所带领的“甲骑具装”,又称连环马。这支出格遴选出来的马队是禁军中的精华,仪仗队的中坚。他们一概手执兵刃,跨下骏马,应着铜鼓和金钲的节拍,踏出一阵阵划一均匀的马蹄声,在观众们的喝彩,喝采声中,把持自如地徐行而进。
军士们手执硃漆木梃,把大街上行驶的车马一一拦到歧路别巷中去,把行人赶到跸道两侧,只许他们在路边迎驾,不准在街心逗留。
若说君父,谁又高过炎黄鼻祖?
张叔夜又对马扩道:“京中行保甲,非有人作保或作证不得入住。”
张克戬的神采沉了下来:“五台山的智真禅师多次提出,以轩辕道为国教,宣帅未置可否,这是要承诺了?”
马扩是受命回京,他先赶到枢密院去复命。说是复命,不过就是报个到。实在马扩等人在五马山叛逆的时候,是汴梁第二次围城还未消弭,马扩并没有从朝廷领到甚么号令。
“前几日还和呼延庚一同喝酒,老夫痛斥了那厮。”张所哈哈大笑,“看看尔等的模样,呼延庚篡位已经势不成挡,只是你我父子,都吃过赵家的皇粮,当对赵氏尽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