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庚面见唐重,问道:“刘防使驻扎在那边?”
呼延家两代男人,在府中大堂做成环形,参议军务。
“折府州将家眷送来了延安,能够还在路上,这几日就该到了吧。”
“没有别的事吗?”
呼延庚点头称是。和张婵道别,将高鹭留下与张婵作伴,呼延庚就带着高宠和李孝忠往京兆府去。
“折府州若不来,你要将他斩首?老幺,你先下去玩耍,待为父商讨定了,再为你分拨差事。”
河西六路,各不统属,撤除各路经略使外,另有宣抚判官张浚、西河访察使张灏有统御诸军之权,张浚现在原州催促泾源军,张灏本在京兆府,但他发的几道文书都没人理睬,只得亲身去了西边调取救兵。
九百人,戍守长安如许的大城,能把一面城墙站满吗?
“你先下去,待会我写封复书,让你带去。”
呼延伯康道:“娄室已过同州,泾源军从原州过来,尚需光阴,只怕希冀不上。”
京兆府归永兴军驻守,呼延仲康便扣问永兴军的环境。
呼延伯康是武翼大夫,呼延孟康是武义大夫,也就是邱穆陵仲廉等三名家将的官阶,已经追上延安呼延家的嫡宗子和庶宗子。还是那句话,将门世家后辈,拿一条枪上阵取功名,嫡庶之间的不同没那么大。
呼延庚领命。
“如果折府州的家眷在延安,那儿子还放心些。”呼延季康鄙人首说,他才十五岁,童言无忌嘛。
呼延叔康站出来,他建议会齐环庆、鄜延、麟府全军,与完颜娄室决斗。
呼延庚偷眼察看着劈面五名嫡子,听到要雄师出战的动静,年纪小的几个跃跃欲试,已经三十四岁的呼延伯康面有忧色。
中军官汇报完了,呼延庚内心格登的一声:右翼刘光世,右翼折可求,画面太美不敢设想啊。
呼延庚听着伯父的中军官鄙人面讲着,心中却安宁了一些,因为河北大战的启事,这一次进入陕西的金兵竟然只要完颜娄室一起,总兵力两万余人,只要另一个时空上的一半,真正的女真兵能够不满八千。
唐重几主要求节制五路兵,朝廷都没有同意,只让他受张浚节制。
“小子,在内堂不成乱发言。”呼延彦康的生母是折克行的女儿,折可求的mm,他的生父宣和元年在統安城随刘法战死,听到堂弟说娘舅的不是,便站出来保护。
内心这么想着,他抬眼望着堂上的呼延家诸将。
呼延骤道:“一面联络折府州,请他协同作战,另一面延安府抓紧防务,不过两万金贼,以我九千呼家军,一定守不住。”
呼延骤道:“客岁年初的时候,范安抚在洛阳大败,五万人崩溃,多数是永兴军,吾从京兆府返来,永兴军不过九百儿郎。”
并且范致虚在洛阳溃败后,河西残部纷繁返回原驻地。刘光世和张深率军返回陕西后,刘光世留在了鄜州,而张深则率部去了熙河军。留在永兴军唐重麾下的战兵只要千人。
呼延骤便问道:“你家将主送信来,可曾叮嘱过别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