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馆中。张枢密没有向官家禀报吗?”
呼延通大喜:“俺恰是呼延通,三郎克日但是名声大振,且安坐,待俺洗漱一番,把刘家兄弟,张家兄弟都叫来,俺们好好喝一杯。”刘家兄弟是指刘鞈的两个儿子,张家兄弟是张叔夜的两个儿子。
几人无拘无束的喝酒谈笑,俄然,呼延府上的卫士出去禀报:“金人已到陈桥,枢密院聚将,汴梁戒严,弓手上城。”
赵桓道:“劫营?”
第二天,粘罕遣杨天吉王瀛撒离母等十三人持书来议黄河为界等事。他们中夹带了一人,是潞国公文赅博的第九子文维申。本来完颜粘罕霸占西京洛阳后,遍寻名流书画和他们的先人。文维申被粘罕抓到,因而送到汴梁,给大金天子带个话。
靖康元年闰十一月二十八日晚,一骑探马来到汴梁城下,城上放下吊篮,将探马拉了上了,这探马浑身带血,四个兵卒用门板抬着他去枢密院禀报:“殿前司远探刘嗣还报,金人已次陈桥。且云:被金人掩击杀伤者逾百人,馀众仅得脱而归”听到这条动静,刘鞈仓促无计,张叔夜命令京师戒严,恐住民惊扰,不说金人已犯王畿,乃命令只说防秋,命保甲甲士百姓僧道等上城守御。
“臣前次就说过,如朝廷不准割地,则国相自河东来屯兵南郊围城之西南,皇子郎君自河北来屯兵北郊围城之东北,未论攻城,由京畿五百里外燔烧荡尽,使鸟兽不能聚屯。为百姓生灵讲好,还是割地为上。”
张叔夜心中暗喜,他带着刘鞈来,就是但愿借助刘鞈晓畅军事的名声,和善于辩论的伶牙俐齿,来讲服天子。
赵桓道:“刘述古晓畅军事,不知有何观点。”
赵桓沉默了。从金兵第一次南下,提出割让太原、河间、真定三镇,赵桓就一向很冲突。一面,祖宗之地,犹可弃焉?并且李纲张叔夜等人几次和他说过,金人并非只是要割让三镇,而是找一个借口日削月割,渐渐蚕食大宋的地盘,得寸进尺。
张叔夜道:“如果粘罕矜持兵力薄弱,早就杀将过来,而不会用媾和来行缓兵之计。”接着,张叔夜举了一个例子,“东晋末年,刘裕出兵北攻南燕,包抄了南燕的都城广固,南燕国主幕容超抵抗不住,求救于后秦国主姚兴。姚兴特派一个使者来威胁刘裕道:秦、燕邻好之国,岂可见危不救?今晋攻之急,秦已遣铁骑十万屯洛陽,晋军不还,便当长驱而进。刘裕毫不踌躇地答复他:语汝姚兴,我本议克燕今后,停战三年,再取关洛。今能自送,便可速来。刘裕的参军刘穆之仓猝驰来指责刘裕答复得太草率了,不该获咎姚兴,多树一敌。刘裕笑道,兵贵神速,姚兴如真有力量救燕,早该出我不料派兵前来攻击我了。何必派了使者来泄漏本身的军事奥妙?以彼例此,正复如是。粘罕也如姚兴普通,兵力不敷,故而迟延。”
张叔夜道:“此次劫寨,与前者大不不异。”一来彻夜就行动,动静不会泄漏,二来金人方才下寨,必然很怠倦。三来此次完颜粘罕先到,斡里不未至,见粘罕要用媾和迟延光阴,可见兵力不敷。能够乘机各个击破。
张叔夜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