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京道已被金贼所占,这些百姓如果不死,只会变成金贼的仆从,他们得此摆脱,也是天意。”
张崇也插手了早朝,散朝后,他立即写了一封信送往河间。呼延庚在河间,一面做好了向西南打击,共同汴梁作战的筹办,一面推动出产,练习士卒。张崇在信中,照实记录了早朝的环境,以及汴梁近期的一些变动,却没有做任何判定。
“陛下,武昌在汴梁之南呀,只要陛下还在汴梁,谈何武昌?”李纲顿了一顿,接着说:“况金贼再来,必然直指汴梁,眼下汴梁西南的门路都被大水淹没,湖广蜀中的粮草都没法运到汴梁来,陛下,这是助敌呀。”
“让太后在汴梁等着仆人是吗?”王彦淑俄然来了兴趣,“仆人,你又在顶着我了。你是想和奴婢再来一次呢,还是想着太后就……”
《大略谓巡幸之策》“关中为上,襄邓次之,建康为下。今纵未能行上策,犹当幸荆襄以系天下之心。夫襄邓西邻关陕能够召兵,北近京畿能够遣援,南通巴蜀可取货财,东达江淮可运谷粟,山川险固民物朴素,此诚天设以待临幸,愿为今冬驻跸之计得旨定议巡幸南阳武昌。”
“是役敌兵死于水者虽不及万人,而军火等丧失十之八九。又闻河边住民目睹者谈,军器辎重,无一还者,足以知其丧失之严峻矣。至一部最火线敌军未道水淹者,被河道隔断,不能退还,则顺河东窜,至东巩县、汜水之境,始得返洛,数在六七千之众。此出自随军被抓脚夫之口,殆也非虚。而后敌军至者,益已成惊弓之鸟。……次晨八时,敌束装欲行……去后,予返家检视,该队所弃各物散于院内,极其混乱.乃先将所余食品及布被平分赠郁居及仆人与帮手大家,更在各房暗处发明各军士所抛弃之弓矢及其他不成数之军资,聚之约有一筐之多。”
赵谌绝对不成能承认掘河是弊端,那不是打本身的脸吗?因而他说道:“金兵逼迫日急,杜安抚迫不得已,掘开黄河,情有可原。”
王彦淑死力阿谀,让呼延庚畅快淋漓的舒爽了三番。呼延庚躺在床上歇息。王彦淑问:“仆人,还要来第四次吗?”
和另一个时空分歧,现在是春末,春汛已过,夏汛未到,黄河的水量没有那么大,从卫州到黎阳,黄河两岸的百姓大部分都已逃离。而开封以北,单廷珪已经带人挖了灵河广济河两道防地,故而广济河西南的汴梁并没有遭到大水的打击。
“此相公之得计矣。”赵谌把李纲的《大略谓巡幸之策》拿了出来。“相公要以荆襄为巡幸之地,武昌自是首要的。”
和另一个时空不异,在杜充放弃卫州以后,金兵步步紧逼,很快占据了卫州和黄河对岸。为了反对追兵,杜充把黄河给挖开了。
“不错,虎牢关被淹没。守军难逃,但金贼也不能通过虎牢关打击汴梁。”
赵谌将头几十份弹章都留中了,但架不住御史不死不休,弹章源源不竭而来。
这个奏报李纲已经看过了,但他假装第一次看,故作惊奇:“水淹河南河北十余州县,得军火一筐?可谓大捷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