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去流浪,那就是要投金贼了?俺不信两位哥哥能做出这等不义之事。”岳飞扭头问王贵汤怀,“你二人信吗?”
王贵道:“大哥,算了,张用又不是自家兄弟。”
王善和张用踌躇了,打又打不过,投降金贼别名声尽毁,但是要招安的话,却怕官家秋后算账。
岳飞大喜,接过王玺,连声伸谢的去了。
“王殿帅的招安令?”王善沉吟着,“非是我等信不过王殿帅,但如果赵官家要杀我等,王殿帅岂可拦住?”
“谢殿帅大恩。”
王禀道:“鹏举,你就对王善张用说,本帅会向李相公陈情,请相公饶他们不死。”
岳飞道:“末将以性命包管,如果此二人降而复叛,飞不消兵士,单枪匹马便斩了他们的头颅。”
王善悻悻的说:“恰是。”
岳飞让王贵汤怀归去禀报,本身在张用大营中坐镇。到了中午,王禀亲身带领一支精锐到来,领受了张用各部。
王禀道:“这等特赦只要圣上才气收回,不若招降他二人以后,本帅为他们讨情就是。”
岳飞双手伸开挡住:“末将冤枉,末将要面圣。”
“且不说尔麾下有没有五十万人,我且问你,那里有粮食?五十万人吃甚么?”
“只好到天子面前,求一份赦书,如若不可,说不得,只好往北去流浪了。”
岳飞到了符离城门,汤怀在此迎他,岳飞问:“相公们有谁到了?”
他和汤怀张用又不敢分开,只得找个靠墙有点阴凉的处所坐着。直到晚餐时节,王贵才从宅子里出来,对岳飞说:“官家和大人们正在用饭,哥哥且坐,吾去寻些吃食。”
岳飞看看天,已经是下午未时,恰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在这六月天,也难怪少年天子贪睡。
“久闻岳鹏举忠义之名,”王禀道,“如果招降,此二子又叛,只怕会拖累鹏举你呀。”
王善在一旁不说话,张用一推他:“是也不是。”
岳飞一看,熟谙,此人叫杨沂中,客岁神水峡之战,还一起喝过酒。岳飞道:“莫不是弄错了,王殿帅,杜安抚点名招安张用。”
“同签枢密院事许翰已经入城了。另有我们之前的韩老爷也进城了。”
王善张用布下刀斧阵,岳飞哈哈大笑,慨但是入。
“特来救尔等性命。”岳飞慷慨豪放,三言两语就给王善张用二人讲清短长。
军汉恨恨的说:“想升官,杀人放火受招安,可前日守城,我死的几个禁军兄弟找谁去?”
这是,带队的禁军将领站到前面来,说道:“岳无敌此次立下大功,皇上已有封赏,先让开了,提辖我只拿反贼张用。”
“他带走了多少人?”
“康王也在内里,他方才一句话都没说。”
岳飞拜倒,对王禀道:“殿帅明鉴,在河北河东,王善张用等辈,都与俺们并肩作战,若现在兵器相向,只会让金贼看笑话。”
王禀迟疑着,杜充焦急道:“官家被围在城里,如果晓得殿帅没有当即率军打退乱军,反而想着招安,你我可担不起啊。”
“大韩老爷,还是小韩老爷。”大韩老爷是韩肖胄,小韩老爷是韩赝胄。韩家在金兵退走今后,渐渐的把产业搬到汴梁城,此次跟着天子南下的就是韩肖胄。
张用难堪的笑道:“那里有甚么号衣,还不是抢到甚么穿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