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服从。”
赵谌道:“无妨。”
“陛下,索虏最善野战,在被我军逼出城后,已经穷途末路,丧芥蒂狂,最是凶暴,到时就由陛下批示龙武龙卫军,毁灭这帮索虏,克竟全功。”
“末将领命。”
杜充还在沉吟,童穆挤兑他:“张俊、辛企宗但是一战而克寿春,杜学士文武兼资,总不能输给两个武夫。”
世人商讨已定,童穆却叫来一个亲信卫士:“你往东边搜索两百里,看刘承宣到那里了,这都十六号了,如何还不见踪迹呢?一旦找到,请他立马到八公山来。”
“城里的百姓,被索虏害惨了,你们带着自家兵士,把百姓尸骨都收捡了吧,到下蔡与金贼算这笔帐,尔等如果斩得一二虏酋,也算是为百姓报了仇了,到时再一并记过。”辛企宗和张俊讪讪而退,不敢在赵谌车驾边闲逛,心中疑神疑鬼:刚才一番对话到底被赵谌听到没有?
“启禀陛下,启禀相公,小虏酋完颜赛里带领五六千索虏正军,两万签军,驻守鄙人蔡,而下蔡东南边的陕石山,有人在构筑城墙,打的是小虏酋完颜拔束灯号。”
“童穆。”杜充大喝,“内侍不得干政,你一边……安坐。”
杜充命人将巢车架起来,他爬到巢车上一望,发明竟然是寿春城内起火,模糊有杀声和哭喊声传来。
“八公山,朕晓得,草木皆兵之地也。不知能不能借一借淝水之战的灵气,助朕平灭索虏。”
“莫非这么轻易就破城了吗?”
杜充呆若木鸡,戚方骂道:“粘罕蛮贼,俺定要把你碎尸万段。”
“索虏不擅守城,他们筑城有何用?”杜充这么一说,诸将都哈哈大笑。
“岳飞,带领轻骑向西、北方向,制止索虏有援兵。”
“两位将军先到寿春城下。若在寿春的金兵多。两位将军不要冒然攻打,先在城外驻扎,明日天明,再汇合雄师,一举克城。”
辛企宗满头大汗,童穆持续说:“你不错,比你的兄长强,起码都是男人的首级。”
赐酒以后,赵谌提出去看看寿春疆场。
辛企宗答道:“这里只要一千级。”
眺望对岸,在灰色的夜幕下,火把成阵,张俊、戚方、辛企宗等各部开端渡河,缓缓游戈进步,火把倒映在河水中,金光闪闪,如同长龙卧波,让人忘了身在那边。
韩世忠不想凑上前去阿谀杜充,扭头向上游望去,却见到半天空里一片火光。是有人在上游,点起了大片的火把照亮,映红了天空:上游有军队!
张俊道:“某愿帮助辛将军。”
人马狼籍的向岸上跑,火光已经照见在上游不远处,河水壁立澎湃而下,顿时波澜翻滚,河岸上已经是水深数尺,河岸上一些跑得慢些的军汉,被卷入河浪当中。
张俊见机得快,拿动手中的空碗,去河边取了一晚河水,一口喝干:“陛下赐酒,真是甘美非常。”
辛企宗沉痛的说:“虏酋见天兵到来,弃城而走,临走时丧芥蒂狂,在城中大肆搏斗,满城百姓皆遇害。某和张统制攻入城中,只斩杀了数千签军,没有见到索虏的正军。”
辛企宗道:“某愿往。”
河内里的气象更惨,大水铺天盖地而来,火把纷繁燃烧,河中一片暗淡,只闻声一片巨响,异化着凄厉短促的嚎叫,随即统统都被水声淹没,正在涉渡的数百名兵士,瞬时候被卷得无影无踪。